51.淡绯

徐烟林有点想笑，但觉得如果笑出来又会太不礼貌。她把资料折起来放到一边，也学着越森的样子，去看这个星球与未知空间的交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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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羡慕你。”最后她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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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羡慕你有足够的能力，用合理又解气的方法……‘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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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我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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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未知总是令人恐惧的，徐烟林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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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是受了委屈，想要报复，也只能想想而已，像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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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都懂，但懂了道理，不等于我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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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过去的事情闪过脑海，她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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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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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把头转回来，看见越森在午后空气里褪了色一样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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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太善良，太不懂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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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愣了愣，仿佛是觉得这种评价太过悬浮，辩解道：“我也任性过的，就大年三十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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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虹和徐擎对她晚上回家的门禁定得很死，超过八点钟就会一直打电话，换做以前徐烟林绝对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大半夜跑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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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森显然也是想起来这件事，又想到自己，苦笑着抽了抽嘴角：“那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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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灯火通明的家里，逃向漫漫长夜，最后在月光下，找到彼此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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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烟林思绪上涌，却不说话了，低头去选樱桃吃。越森凑近追着她看了好久，她也不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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