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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铭伸出手来,握住她的肩头。
不知是怕碰到她随处可见的伤,还是已经没有了热烈的心,总之他的动作很轻,轻到隔着厚厚的狐裘,她几乎感知不到。
他看着她的眼睛,“你信帝王无情,还是信我爱你?”
爱她。
宴碎忽然惊觉,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说爱这个字。
以往每一次,他说的都是喜欢,心悦。
爱,好像他自己潜意识里也觉得太过沉重,不该宣之于口。
宴碎的心中竟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波动,抬起手来,轻轻挥去肩头的双手。
肩上的披风也随着她的动作而滑落坠地,寂静无声。
“帝王无情。”
他或许爱她,但他的爱,不足以让他抵上性命和前程。
他的爱,她不敢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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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又闹出了新动静,说长公主被那书生三番五次拒绝之后,竟设计向对方下了情药,一夜过后哭闹着要其负责。
宋应却是个毫不屈从之人,说长公主再如此相逼,他也会昭告天下,她是如何设计陷害自己,对自己下药的。
到时候即便她真的遂愿嫁与了他,也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此后长公主便把自己关在了承乾宫,不吃不喝,终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有人拥有一个好的人生,却亲手将它践踏摧毁,有人小心翼翼,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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