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铭出现的那天,是怀瑜宫传来皇贵妃被赐鸩酒的消息。
他踏进殿来,将一件狐裘披风披在宴碎的身上。
神色如常,语气也如常,若无其事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是还是少了些温度。
“我命人专门制作的,很保暖,能抵御风寒。”
宴碎抬起眼去看他。
那么久没见,他变了很多,整个人都消瘦下去,人也憔悴了许多,看来扳倒皇贵妃,笼络群臣,真的花费了他不少心思和精力。
短短半月,丞相彻底站在了太子这边,众臣见状,也纷纷倒戈,极力拥护太子。
寒衣节寺庙里的刺客是皇贵妃所为,帝王迫于群臣压力,一杯清酒赐死。
刺客一事,即便是皇贵妃一人所为,帝王又怎么可能毫不知情,只不过是选择冷眼旁观罢了。
更甚者,皇贵妃和庄妃一样,都不过是帝王对付太子的一把刀罢了。
可如今刀刃不再锋利,没有了用处,便弃之如履。
甚至将前段时间东宫行刺一事也推给了皇贵妃,帝王则完全抽身,毫不相干。
宴碎再次垂下脑袋,她的嗓子如今算是彻底废了,嘲哳难听。
“果真是帝王无情,没有了用处,就可以一脚踢开。”
二人都清楚,她说的是帝王,也不只是帝王。
他曾经不止一次告诉她,皇家人没有真情,可她还是信了他所有的承诺,信了他的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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