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恶意,盖然有方才的缘故,但号舍的情况,以及手上不用试就知道有问题的煤,其幕后之人定然不可能是曹天雄,他顶多只是一个棋子。
谁会挖了这么一个大坑等着他跳?
唯有心眼子比鼻孔还小的晟王了。
关键是他还不能不跳,除非他愿意放弃这次会试,再等三年。
谢景行垂下眼,心中闪念翻转,却不耽误他露出一个笑来,“孟子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注)非是此届举子运气不好,分明是上天要考验此届举子们的坚毅向上之心,如此才会将重任交予我等。”
待他话落,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叫得曹天雄脸色黑沉。
“会试乃是科举入仕的最后一道难关,有凛凛寒风作陪,也算是别有一番意趣了。“谢景行看着曹天雄,脸上云淡风轻。
“要为大炎朝鞠躬尽瘁,就应该有这样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兄台真是吾辈典范。”
“遇事不惊,从容安详,方为处事第一法。(注:张伯行《困学录集粹》)想来我前几日时时忧惧寒灾使会试不顺,还是失了气度,得失心太重,未将孟子圣人奥义铭记于心。”
在声声赞同声中,曹天雄从齿缝中挤出了一句话,“那就看你能嘴硬到何时去?希望你的身体也能如你的嘴一样硬,撑得住接下来的几日,可千万别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说完一甩袖,气冲冲离开了,仔细看去,居然还有些一瘸一拐的。
将考篮和煤篮放在了号舍中,谢景行垂下眼,从煤篮之中拿起了一块煤,在手中掂了掂,入手沉甸甸的。
谢景行在兵仗厂待了不少时日,虽然锻造红衣大炮用的是炭,可也有些时候需要用到煤,煤的重量他虽不能估算得很精准,心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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