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被肥肉撑得只剩一条缝,那里面满满都是恶意,眼中的两颗眼珠滴溜溜地直转,越发显得令人嫌恶。
谢景行只听得他口中的“谢举人”,就知晓曹天雄定是有备而来,那这间号舍也是有意弄成这副模样的了。
就这么明目张胆?一点不顾忌巡场的校尉?
他眼神在周围扫了一圈,发现不只是他的号舍,周围很大部分的号舍或多或少都有破损,有的号舍缺了个角,有的号舍顶上一条指宽的缝隙,更甚至是后墙也有几个小破洞,只是都不像“玄字三十三”破得严重,且破得毫无死角,任他如何躲避也躲不开被冷风割肤的未来。
发现他面色不动,只眸色深了些,曹天雄很是不忿,可他脸上却僵硬地扯出了一个笑容,“会试前本是要修缮号舍的,可谁让你们运气不好呢,碰上了寒灾,人手都去救助百姓了,自然腾不出手来修理号舍。”
见周围有其他举子也看了过来,曹天雄眼珠一转,声音更大,“不过朝廷总归还是将会试举子放在心上的,虽然没来得及将号舍修好,可这不是给诸位准备了煤吗?”他用手指了谢景行手中的煤篮,“有煤日夜不停地烧着,相信会试举子也冻不着。”
看清他眼中的险恶,谢景行心中不妙预感更深。
果然,只听他继续道:“只是若有人运气不好,煤不好烧,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说完,曹天雄脸上露出看乐子的神情,明晃晃盯着谢景行的眼睛,缓慢地露出了一个阴毒的笑容。
听他这么说,周围的举子们纷纷将号舍们旁的小铁炉拿过,烧了些煤,见没问题才终于放下了心。
见谢景行一直站着不动,曹天雄面上逐渐出现了些气急败坏,“无论煤如何,反正是不能更换了,一旦进了文场,交卷之前绝不可出,怎么样都只能硬受着。”
谢景行冷眼看他,思绪徒转,除了方才那一脚,之前是绝不曾见过面前此人的,曹天雄喷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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