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开口了,并没有说如何设席和怎么埋伏的,只是没什么情绪地陈述:“我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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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压抑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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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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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不是什么能安慰和开解的事,就算想要设身处地去共情都没有办法。而周行训这异常平静的态度,也在无言中说明了他并不需要那些苍白又无力的东西。她试探地抬了抬手,握在那只环在腰间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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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质护臂有点凉意,但并不如金属那样刺人,卢皎月指尖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摸索着往前,直至覆在那温热的手背上。指尖微微抬起又轻轻压下,指腹轻轻擦过对方手背的肌肤,是幅度很小的拍抚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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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拍两下就被周行训抓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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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茧子的缘故,周行训手心的触感来得比手背还要粗糙许多。他五指下意识收紧,似乎是想要攥得紧一点,但最后还是克制了力道,又倾着身往前,似乎是想像攥住了的那只手一样,把正抱着的人也密不透风地拢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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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卢皎月听到耳边低声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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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嫦,你知道吗?血……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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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也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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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轻飘飘的气音随风而散,后一句却话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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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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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帝后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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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话题过于沉重,一直等到进了长乐宫,卢皎月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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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僵硬,就连长乐宫的宫人都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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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不知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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