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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女人能考这么好?”
“好像是有个诰命夫人参加了会试……这姓江的考生就是她?!楚阁老才破了谋逆大案,会不会是陛下授意排的名?”
“《春秋》的经魁啊,没搞错吧?还排第三?”
柳夫人忍不住回头道:“你们怎么敢胡乱揣测陛下?十五个同考官、两个主考官里都没有犬子,卷子也是糊名制,排名之前都不知道是谁写的,怎么授意?”
话虽如此,叽叽喳喳的私语还是不绝于耳。
夫妇俩相视一眼,走回去。
这下马车旁的缁衣卫头大了,这俩要是和人家吵起来,那可不知要耽搁到什么时辰,柳夫人吵架的功力可是比大人还深的,劝都劝不住!
他哀叹着把斗笠压低,徒劳地叫了一声:“老爷,夫人,少夫人正在家等着您二位呢!”
“不忙,我今儿非得和他们讲讲道理不可,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贡院外唇枪舌战的同时,刑部衙门也极为热闹。
楚青崖一大早画完卯,坐在值所里,叫杜蘅倒了杯茶,心不在焉地托着腮看邸抄,桌上的案卷都摆倒了。左侍郎进来问他南越人谋逆的结案书什么时候送到大理寺覆核,他满脑子在想自家夫人考了多少名,要不要悄悄溜去贡院看一眼,晚上爹娘来家吃什么菜……
总之心思都飞了。
越等越焦急,他记得弘德元年自己考了倒数第三,礼部的报录人就那么几个,挨家挨户送到他住的客栈都第二天傍晚了,那捷报帖子他一眼都没看,就叫小厮送回璧山了,家里倒是当宝贝一样收着,他爹还故意揣在袖子里,在县令面前不小心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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