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意的关注,可从熟悉的人口中说出自己的残缺,那些自卑,敏感,挫败的心情,就像大山一样压着她的气管,心脏,骨骸,血脉,好像马上被压抑的要窒息了。
有时候很庆幸自己看不到那些人可怜自己的眼神,可有时候又很怨恨,怨恨如果自己没有失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会看到北城的雪景,看到解剖室笼子里只有20克的小白鼠,看到灯光下,兔子耳朵上清晰可见的毛细血管。
门口传来钥匙齿轮跟锁芯转动的动静,乌月捂着心脏,用力叹了口气,才感觉像是活了过来。
有脚步声逐渐靠近,乌月的脸从抱枕上挪开,手掌撑着沙发坐了起来。
“乌小姐今天在家?”说话的人是乌月雇佣来给她做饭的刘阿姨。
刘阿姨看到她脸上毫无血色的病态模样,暗叫不好,“乌小姐,你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
乌月恍然,点头,“好像是。”
刘阿姨忙从她房间找到药盒,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里,“水有点烫,你慢点喝。”
乌月像被霜打的茄子,病恹恹的驼着背,握着水杯和药片,低垂着脑袋,失去精神头,不回话,也没有吃药的架势。
刘阿姨背地里悄悄查过一次她的药盒,知道她得的是抑郁症,见她这样,也没有催促,转身看到冰箱角下扔着一件绿色军大衣,弯腰捡起来,“咦?这是谁的衣服?需要洗吗乌小姐?”
乌月回神,她的脸朝着那个方向偏了偏,仿佛能看到阿姨拎着衣服询问她的画面,太阳穴突突跳着震痛。
乌月松开手,药片和胶囊从指缝中滑落,掉进了沙发缝隙,她放下水杯站了起来,像是决定了什么,摸到立在一旁的盲杖,“刘阿姨,中饭不用做了,我要出去一趟。”
不等阿姨回应,她脚下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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