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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触碰过，黎初有点生涩，并拢的双腿好不容易分开些许，又因为跪着，显得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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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见身后看不见汹涌的潮水，只感觉指尖挟着无尽的力，触电般的波动拂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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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了，久到甚至有些涣散，因为乍然重逢的欢/愉和情/潮太过于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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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纹身被秦颂湿涔涔的手指摁了摁，黎初后来查过，原来这串字母是贝多芬的乐曲，它还有个世人所熟悉的名字：欢乐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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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把她抱起来放到腿上，温柔的吻落在眉心，然后她们鼻梁相连，夹杂着情/色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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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吗。”她撇开她凌乱不堪的鬓边：“我怕你……”黎初捂住她的唇，余韵未消的眸子饱含春水：“不许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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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没卸妆，唇峰被晕染得十分明显，从前这张圆润饱满的嘴总会说出刻薄的话，如今口红斑驳之下，变成了调情的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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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拿镜子一照，发觉脸颊上，嘴角边和锁骨间全糊着口红，她想去抽纸巾擦，秦颂先行抽出两张，却没有替她擦掉色块，而是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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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仍然很好看，大概外出的日子里总需要自力更生，青筋凸起的地方显得特别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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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捏捏她头发，又捏捏她满是纹身的手说：“你的病治好了？还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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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用干净的手抹开她身上的口红印记，笑道：“当然治好了，但也没有完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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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问题？情绪失控，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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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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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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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这扇窗，还会打开另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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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听得云里雾里，正纳闷着，徒然被摁进绵软中，腿折叠成完美的线条，纹身处一湿，她很快又挣扎进刚才的汹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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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尝出了口红的味道，夹杂着微咸和沐浴露的淡香，她的舌钉剐蹭着过于娇嫩的皮肉，令黎初战栗地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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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仰的脸被月光照亮，秦颂一边撩动粘稠至极的琴弦一边说：“其实治疗没有完全结束，我提早中断了，因为接下来的问题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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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嗓子沙哑，无暇顾及，她想求饶，只不过浪潮淹得她只能一声声喊对方的大名，最后气息也微弱下来，变为小小的一声“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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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眯起眼：“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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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黎初偏要作：“乐乐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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