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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隐约明白了秦颂的心意，只有离开才能安心治疗，黎初在身边一天，秦颂永远没法定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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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治病不是吃饭睡觉，要剥掉心理上长期存在的雾霾，首先就要学会直面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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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阴影，又该如何直面呢？林知言不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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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澡做好了饭，替安寂交接着照顾黎初，现在不光是身为朋友，还有秦颂难得放下身段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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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吃点儿东西吧！真是急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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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趴在桌上，双眼涣散无神，中午的饭菜半颗米没动，安寂是聋哑人，哪里劝得住情场失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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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扯走打手语的女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纠结迫使她抓掉自己好几撮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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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让她保密，可黎初死倔，思来想去，黎初终归才是好朋友，不能看着对方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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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林知言做了个这辈子都没这么正确的决定，她用手肘碰了碰黎初：“起来，告诉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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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没动，林知言冷眼瞧她，幽幽道：“秦颂刚刚找我了，想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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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猛地抬起脑袋，带着期盼的眼神望过来，林知言原本想嘲讽两句，见女生面部浮肿，心下一软：“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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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当然喜欢，近乎镶嵌进骨髓和血肉，黎初没有办法述出心情，只能用眼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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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这样，林知言心里更明确：她要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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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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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补充道：“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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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怔愣地睁大双眼，眼眶旁的泪水傻乎乎地自行坠落，显得可怜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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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心疼地伸出手，替她抹掉了腮边的泪痕，诚恳认真地证实：“是真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的病，但过程似乎很痛苦，她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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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嘴，继续道：“她亲口和我承认她爱你，也是因为爱你才选择沉默地改变自己，她希望她能变得更好，而不是拖着病躯来和你得过且过，你明白吗？她为了你变得更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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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茶饭不思，是想饿死吗？那秦颂岂不是白吃这段时间的苦了？知道精神类疾病彻底治愈得多难受吗？我这有纪录片，发给你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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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后来仔细研究过，相当于瓦解再重建，这种痛苦不是身体皮肉的疼，是心理防线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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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说到这，别问我她在哪，南城的医院非常多，我也不知道她在哪，更何况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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