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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带勒得脖子发疼，手脚并用地推秦颂：“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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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一顿，撑在座椅的手用力下压，带着压迫感笑了：“我认为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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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心惊胆颤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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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病，正常人不会喜欢痛。”秦颂又提起嘴角：“前些年我不断换医生，但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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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玻璃车窗抛近来，掉落在眼尾与发梢，将浅粉色头发照得如绣花的金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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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什么都可以改变，实际上是无用功。”秦颂很快松了唇线，神色又变得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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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很渺小，死亡是必须的，你我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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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气沉沉地看着前方，这模样，黎初突然很担心她会将油门踩到底，然后撞向护栏或者是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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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颂只是紧握方向盘，没有要踩油门的意思：“我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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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黎初等她继续说，秦颂却垂下了手，摊开的掌心恰好承接着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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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望着这束光，也望见了手心上的痣，以及手腕上一道道伤痕，她们做过许多过于亲密的事，现在却是黎初第一次清晰地直视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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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留下的痕迹都是大面积的，比如烟头连续烫出的圆洞，还有铁棍打到身上后的皮开肉绽，唯独手腕不一样，像刀割的，很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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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密密麻麻整片布满，根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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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很小心翼翼地移动眼珠，移到了秦颂脸上，说：“然后呢？为什么又不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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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睨了她一眼，身体重重往后靠，粉色的头发压折在背脊之下：“因为我有病，情绪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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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神经总在分裂，一边痛苦地隐忍，一边撕裂地渴求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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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如此，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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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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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明白秦颂的病情严重性，不是因为知道病痛缠身，而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对方的起伏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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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的痛苦在于她并不想变成疯癫的人，可怎么能控制住？埋藏在海岸线下沉默的火山终究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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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此刻，秦颂点了烟，冉冉上升的雾气缭绕至车顶，黎初心想，她应该在隐忍，在克制，在压下一切无从冒出来没有规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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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举起夹着烟的手，于是光影在手背上交错了一下：“我的世界像一团混乱糟糕的线，努力顺清它，但也只能听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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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情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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