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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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有些急了，她提笔在手背上写下“膑”的篆书，再次递到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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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只有一个人被“处以刖刑而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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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和他的重合度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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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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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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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念出这个字的时候便后悔了，脑子一热的行为简直比在对方伤口上撒盐还要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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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愧地抽回手，不料却被青年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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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他就着这个字眼底起风暴，看着他咬住喷薄汹涌的恨，眼中的锋锐快化作攻城时铺天盖地的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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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归于一声无法言说的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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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把秦昭的手托起，轻点自己的胸口。而后抽出她的便携毛笔，又多添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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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孙”的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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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上她的眼睛，微红的眼里还有未退的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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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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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脑子轰地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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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车轮刚刚似乎毫不留情地从她脸上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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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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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开皮肉，敲断膝盖骨，然后生生剜去它时，孙伯灵在令人疯魔的剧痛里学到第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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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背叛的代价有时候大到要搭进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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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块髌骨被取出来时，孙伯灵已经被难以承受的疼痛折磨得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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