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依稀是熟悉模样，眉目如画，却又偏偏英姿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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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有题诗《采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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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窗碧玉新名旧，犹绾双螺。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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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来竹马同游客，惯听清歌。今日蹉跎，恼乱工夫晕翠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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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裴昀浑身颤栗，她明白了许多事，亦糊涂了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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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从来没告诉我？”她喃喃道，“我为何从来不曾知晓？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我当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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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少年人一瞬一念的怦然心动，早晚会被岁月蹉跎湮没，你既然至今不觉，那我当初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况且这些年来，你我君臣兄弟，肝胆相照，再提那儿女私情，反而是辱没了，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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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韧顿了顿，眼眸微垂，“只不过没料到今夜还能再见你一面，终是不甘心将这话永远藏在心底带进阴曹地府，是我私心作祟，你听过也便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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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愣愣盯着面前之人，心中山崩地裂，波澜滔滔，眉峰轻颤，终是有一滴泪自眼角缓缓滚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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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忘？怎生忘？”她惨淡一笑，“话之出口，覆水难收，你来教一教我，究竟怎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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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亡国在即，你能万水千山赶来相见，如此情深意重，我已是万分感念。”赵韧淡淡道，“你且自此离去，接下来的最后一程，便不必再相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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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裴昀擦去眼角泪痕，咬牙道，“为臣为友，我断不会抛下你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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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会不知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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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南迁，不愿受降，那么便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天子殉江山，国君死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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