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何云飞他们知道阮姝没几天就要开学了,于是都开始疯狂地找她玩。
因为之前在学校时,除了桑晚柠,很少有人这么热情地邀请她,何云飞还说要给她剪头髮。
回家上楼梯时,恰好碰见了正在下楼的季延,他单手插着兜,在和人打电话,喉咙里隻发出一些单音节的字,比如“嗯”、“哦”。
阮姝以为他可能没空搭理自己,楼道也本就不够宽敞,于是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她很小心地侧开身,贴着墙,让季延先下去。
空气中有他很淡的薄荷味儿,阮姝的手心都出了一些汗。
贴在台阶上的影子开始模糊,阮姝想向后挪一小步,可背已经抵着墙,她只能低头默不作声地听他把电话讲完。
阮姝斟酌了一下,说:“何云飞说要去渑江钓鱼,他还准备了烧烤架。”
不过这对于何云飞他们来说,正是夜间垂钓和吃夜宵的好时候,夜再深点,还能看星星。
刚听他打电话,大概是有事的。
野外的蚊虫比市区里的要毒。普通花露水可能还不顶用,季延心里盘算着,到时再让何云飞带些药。
……
就这么淡声一句,她出门的时候惦记了一路。手指总忍不住摸自己的头髮,她只不过是剪了刘海,还不甚明显,季延是怎么发现的?
他们是8人座的麵包车。
只有阮姝一个人安静地坐着。
老张载着他医院里的同事,比阮姝他们先抵达目的地,已经在江边安寨扎营,掏出了鱼竿正准备放饵。
“有事。”
岑白霜负责烧烤,喊了阮姝和何云飞的女朋友帮忙。
今年刚见了父母商量婚事,估计等国庆那天就能喝喜酒了。
这让阮姝有些受宠若惊,“这不太合适吧?”
而且就这么一个,多的也不要。
只可惜阮姝没这个念头。
再说,当伴娘不用随份子钱,还能拿红包。
“八百,来不来?”裴茜使劲诱惑。
八百,好像还不足以出卖她和桑晚柠的交情。她人生中第一次当伴娘,应当是为了桑晚柠而不是为了这八百块。
他们几个人都玩得开。
开车的覃覆和老张只在旁边吃肉。其余人喝酒也只是小酌,更多的都是喝饮料,阮姝刚给桐桐倒了一杯橙汁,就听见老张起了个头,说:“季延是不是去接安姐了?”
“就是程子安,之前你见过,在繁花你把酒喝吐还去大街上唱rap那回。”
程子安是什么人?
只是在场的,除了阮姝还有人不认识程子安,问那人是谁啊?
其实他们的关系也没几个人知道。
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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