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都没想过自己会有糖。
下午六点过后的天气还有点热。
不仅是舌尖,心头似乎也有种近乎黏腻的甜,与夏日黄昏的温度缠绕在一起,怎么甩都甩不掉。
夏春春离职后,暑期进入了最难熬的阶段。
但因为奶茶店这边缺人不好调班了,她没去成。
季延问了,但阮姝不想去。
再说,她之前就答应了店长做到开学。
入夜的晚上,季延靠在她阳台的玻璃窗上。
是猫头鹰?还是小熊猫?
阮姝把稿子盖住了,“你看什么?”
不打。
她已经洗过澡,不想再折腾出一身汗。季延倒是很有耐心地等,指间夹着一根烟,抖落烟灰后他把手揣进口袋里。
现在把你关在外面,活该。
“那我求求你?放我进去。”季延靠在窗边,她只能看见他侧脸,好看的手屈起指关节叩了叩玻璃,阮姝有点动摇。
胳膊上都是包。
这其实跟季延没什么关系。
女人的直觉来得毫无道理。
即便是同个学校的学姐又怎么样?她现在想起学校里的那些人就烦。
阮姝觉得,她还没到要跟季延吃醋的程度。
阮姝挣扎着推他的肩膀,“嗯……延哥……”
大手捏她屁股。
不过小小的嫉妒心作祟,她又不能像任何人一样,做一个如影随形的木头人,季延不过是恰好和她相似,各自独立成人,她不去,难道他就不去了吗?
“那是怎么了?”季延掐着下巴问。
那也不应该。
季延很有成就感。
去床头柜那找。
两条腿敞开,季延把她拉过来。他很高,所以阮姝即便站着,也觉得他比自己大很多,阮姝问他蚊子包在哪。
左看右看,一个包都没有。倒是手腕的那颗痣有点涩,让人想去摸一摸,阮姝说:“你怎么骗我啊。”
“想你怎么能算骗?”季延圈住她的腰,“抱一下。”
空调的製冷剂换了一个,现在室内凉飕飕的,但很舒服。
阮姝问:“可以了吗?”
因为季延的头都埋在她胸口,头髮有点扎,他身体的温度源源不断地包过来。
毫不讲理地侵占了属于她的领地。
“怎么了?”声音已经变得有点哑,季延挑开了她的内衣。
心微微发颤,“就是……有点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