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两人的打算,他们都没准备一开场就将太子妃一事告知掌印,只等过上日,循序渐进些。
他说:“那阿归就先等在这儿l,孤再往前迎一迎……”
时归和周璟承同时转头,正与先行一步的时序对上。
连日风尘下,他的盔甲和鬓发上都落了灰尘,另有两簇柳絮挂在他的发梢上,顿生灵动之意。
他的目光只在时归身上落了一瞬,很快就移到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再看左右随从,对此也是见怪不怪。
直到这一刻,时归才反应过来,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出。
时序仓皇间拽进了缰绳,将将制住的马儿l,这才没让时归被马蹄践踏到,而他也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时归根本没有将这句训斥放在心上,忍不住上前半步,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扑上去,与时序拥在一起。
良久之后,时归才松开他,复往后退了两步。
时序定了定神,忍不住将时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这才多久,阿归怎瘦了这么多,可是受委屈了?”
再加上宫里隔三差五送来的吃食,时至今日,她比一年前甚至还要重上几斤,如何也是看不出瘦去的。
她浅浅的笑了笑,回头望了一眼,只看见了十几个兵卒打扮的随从,便问道:“阿爹是先回来的吗?”
说到见面,时序的声音顿了顿。
时归清晰感知到,阿爹周身的氛围都变冷了。
“孤——”周璟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虚。
他再看不得太子片刻,转头就望向时归,目光凌厉,言语里也添了几分质问:“阿归,这都是怎么回事?”
不等时序继续追问,时归先发制人:“阿爹——”
这其中是有些许假装的成分在,但更多的,也是对阿爹的思念,以及这一年里的惴惴与记挂。
“阿爹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始终记挂着阿爹,只恨自己不能陪阿爹一起去北疆……也省得我孤身留在京城,白受旁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