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拜将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们岂有不卖命的?
十一月初,北地骑兵驰援。
半年间,北疆战况扭转,捷报不断。
时序赴疆一年,终得班师回朝。
消息一经传回,满朝议论纷纷。
这一年来,朝中多事,百官少有清闲。
莫看那大批钱物都是各地商贾所赠,可如这般商贾自发筹捐善款的行为,实为大周开朝以来的头一回。
当日太子妃的册立诏书定下后,就有御史谏言此旨不妥。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时归不光要为连续空虚的国库所操心,还要注意着各路辩言,严防传到阿爹耳朵里去。
众所周知,今日之时府,不只有着一人之下的权势,更是在数年间,掌握了常人难以估量的财富。
这样看来,时归手中有着数不尽的钱产,又与多地商贾有所合作,她能真金白银地给朝廷砸钱,朝上的那些臣子呢?
随着时归捐赠的钱物越来越多,以及各地商贾纷纷效仿冒头,已经有很多人仰慕于她的大爱,不敢开口指点了。
时归对他们的议论不甚在意,也没有心思跟他们周旋。
开始时,他看在进谏的大臣两鬓斑白的份上,一次两次也就忍了,偏偏他的退让,不光没能让这些人收敛,反让一些蠢货生了自以为是的念头——
莫说周璟承还没有这种心思,就算真的有了,堂堂太子,却觊觎臣下家产,偷着藏着还来不及呢,能让外人宣扬了去?再又一次有人暗指时归不配太子妃之位,可以侧妃之位安抚之时,周璟承忍无可忍。
自那以后,无论他们心中如何作想,至少在明面上,已经鲜有对时归不利的言论传出。
……
若叫阿爹知道,她已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
一连几日,时归一闭眼,就是阿爹暴怒的面孔,吓得她几次从睡梦中惊醒,抱着被子为难不已。
而她自己则是去了书房,冥思苦想许久,才想出一祸水东引的主意来。
她可是不敢直面阿爹的怒火。
书房的房门被敲响,是雪烟送了清热的梨汤来。
雪烟道:“算算脚程,约莫再有七八日,大人就回来了。”
一时间,她也分不清欢喜更多一点,还是忧愁更多一点。
时归托着下巴,长长叹了一口气。
周璟承知晓时归的急切,又念着太子妃诏书的事,思索再三,还是在出城前去时府走了一趟,将时归给接上。
“殿下怕了?”时归语带狐疑。
他郑重道:“我与阿归已有了婚约,莫说掌印还没做什么,就算掌印气急之下动了手,我也断不敢推诿的。”
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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