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
时隔数月,太子及大周朝臣终踏上回京的旅途。
朝臣们多半只是受了些惊吓,偶有几个受了点小伤,经过这阵子的休养,也都好得彻底了。
时归记得,太子那日为她挡了箭矢,箭矢是插在腰腹上的,后因箭头在皮肉里停留时间太久,拔出后有些狰狞。
战乱结束后,因要对万俟部落做出处决,周璟承根本没法安心静养,只是让时三给他简略处理后,就与召集的另外十六部商议起正事来,忙了十多天才结束。
反正等时归再见到他时,距离他受伤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时归念着他的相救之恩,少不得多来看望。
明明按照三兄的说法,殿下早该活蹦乱跳了才是。
周璟承上了马车后,又一次病歪歪地倒了下来,一如之前大半个月一般,有气无力道:“阿归。”
时归狐疑地凑过去,低头时将面上的疑惑收敛去,耐心问候道:“太子哥哥哪里疼?还是受了箭伤的地方
周璟承用手臂挡住眼睛,又一次虚弱地点了点头。
只是看他伤口疼了两个多月了,心里难免有些着急:“怎么还是疼呢?三兄明明说该没事了,还是说伤药有问题?”
“我总觉得,这次带来的御医不是很可靠的样子。”
仔细算一算,也就是从时三离开后,周璟承喊疼的频率高了起来。
也难怪时归怀疑他们的医术。
“总归孤这伤口也不是一直疼,就是一阵一阵的,若因为孤这点小伤,就让时三来回奔波,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
她尤记得当日拔除箭头时,倒刺带出了许多肉块,伤口又深又重,入眼甚是可怖。
想到这里,她的心再次提起来:“真的不用吗?”
开玩笑,若是把时三叫回来,他这装了一个多月的虚弱,不是要被立刻戳穿了?
他好不容易能借机让时归在身边多留一留,总不好将这大好的机会浪费了去。
“趁着我们还没出北地,若有什么缺少的,我也好给太子哥哥找来,省得路上不便了。”
周璟承想了想,实在没什么缺少的。
“那我帮——”帮忙的话脱口而出,然话才说了一半,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变得结巴起来,“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