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欺负娘亲,娘亲说等阿爹回来就好了,可阿爹怎么一直一直都不回来呀,囡囡最讨厌阿爹了……我好想娘亲,呜——”
“我不要银子,也不要阿爹了,我只想要娘亲,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在她头顶,时序面上一片空白,动作僵硬地低下头来,在看见时归那与记忆中妻子一模一样的唇形后,心头狠狠一震,眼角蓦然滑下一滴泪。
她便是失去了意识也不忘死死抱住时序的手臂,双眼哭得又红又肿,不时抽噎两声。
此时时序已收拾好了情绪,单从面容上看,他除了眼尾有些发红,并看不出其他异样。
片刻,两人从床边退开。
其中年长些的回答道:“禀掌印,这位姑娘应是梦中惊悸引起的虚热,臣已开了安神方,配以清火药,最多一个时辰就能退热。”
时序一颗心才放下不久,又被后半句高高提了起来。
两位御医下去煎药,待汤药送来,时序接过了喂药的工作,中途多有磕绊,但好歹是把药全部喂下去了,最后又在御医的建议下,用指尖蘸了一点槐花蜜,轻轻抹在时归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