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太复杂的膳食,只煮了一碗热粥,里面放了好消化的蔬菜碎和肉沫,最后点缀几粒枸杞。
她刚说完,云池便叠声跟上。
不过时归尚记着,不久前杨元兴找来的花楼妈妈说她姿色一般,甚至为此不肯出高价,既是买来赚钱的,妈妈定是不会说假话的。
时归腼腆的笑了笑,心里到底还是欢喜的,低声说:“谢谢……”
她们不许时归动手,非要一勺勺喂给她,按着雪烟的说法——
实际她还是怕时归饿得太狠,狼吞虎咽一番,再吃伤胃就不好了。
就在时归被伺候着暖身吃饭时,主院的书房也是灯火通明。
出了这么一遭事,两人也意识到不对,无需时序问询,他们赶忙将傍晚发生的事一一道来,半点细节不敢落下。
此话一出,时一额角顿生冷汗。
,只重重磕了一个头,复道:“奴婢失言,请大人责罚。”
时二先是叩首,他的嘴巴还是紧紧闭着,只举起双手,快速比划起来。
死士不需多么能言善辩,能按照主人的吩咐办事就好,甚至为了避免他们被俘说后出不该说的,受训前都要被毒哑嗓子。
他可不想整日与一群哑巴共事,便不许他们喝那哑药,无奈命令下迟了一步,时一吞了一半,调养多年,虽声音喑哑,好歹不影响讲话。
第7章
他无声比划着:她的眉眼与大人极像,打眼看去,实在叫人恍惚。
他倒想把时归查个底朝天,奈何他们与时归只是初相识,说得严谨些,连个相识都算不上,探查无可厚非,却也非一朝一夕能有结果的。
等两人退下,时序又在书房静坐良久,面上的表情时缅怀时忌愤,半晌抬手捂住双眼,掩去其中的无限悲吟。
管家微微躬身:“听底下人说,小姐被带去暖和那边了,前不久刚要了热水,还不曾见人出来。”
也就是用来安置时归的地方。
管家先是一怔,旋即一路小跑跟上去,任心底如何惊涛骇浪,面上也不敢显露分毫,只默默将时归在府上的尊贵程度提了又提。
但这份欢愉在见到时序后戛然而止。
念着天色已晚,她有些干枯毛躁的头发就没有梳起来,只拧干散在耳后。
谁能想到,这样可爱讨喜的小姑娘,一个时辰前还灰头土脸地在街上流浪。
雪烟和云池很快收拾好表情,撒开牵着时归的手,后退半步,福身行礼。
与这具身体留着相同血缘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