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看见他，但是脸上毫无波澜，于是奓着胆子摇下车窗把头探出去继续看她。

她真的傻掉了，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张文华做出判断，开门下车走了过去。

李萱源的身上很臭，间隔一米就能闻到，她随着张文华走近缓缓抬起头，眼睛里看不见任何思绪。

她不回答。

她还是不回答。

她低头吃，张文华看到她的后脑勺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整个凹陷进去，坑中有一个“v”形疤痕，不是缝合的疤痕，是自然愈合的疤痕，周边堆着很厚的增生，光溜溜，没有头发。

却比死了更痛苦。

他的车刚动，村口方向又开来一辆车。他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掉头回来，发现那辆车就停在李萱源家门口，李萱源不见了，草房的门开着，铁链通往屋内。

同时，让张文华懊恼的是，如果李萱源以这个样子活着，碎光最初的勒索其实是不成立的，首先，李萱源没死案件性质就不一样，其次，李萱源是个神志不清的人，她的话是无法作为呈堂证供的，那么不管碎光是否真的拿着长命锁，只要他打死不承认，警察都没办法证明他把李萱源推下塔楼。可是现在，虽然李萱源活着，他却成了杀死王逍遥和光头的凶手。

第19章 烤肉店约会

北方小县城的饭店大概有三类，火锅、烤肉和烧烤，李玉竹选定的饭店是一家新开的烤肉店，她今天穿了一件绿色的连体裤，头发熨成了大波浪，戴着一副大框平面眼镜，朱唇杏目，落落大方。张文华看到她时不由 自主地想起昨晚的销魂时刻，实在难以把这知性得体的职场姑娘跟床上那个风流放荡的少妇联系到一起，而更让他觉得违和的是李玉竹邀请的好朋友竟然是王逍遥的女朋友马小霞。

张文华说：“头几天见过面，逍遥——”他忽然意识到这对马小霞是一种伤害，急忙住嘴。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笑容保持住，但眼角的泪光还是把她的悲伤出卖。事实上，她的脸上始终带有认尸那天的苍白憔悴。

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过来，把肥美的肉一盘盘摆上桌，李玉竹抄起烤肉夹，道：“开饭喽！今天吃饱，明天减肥！”

快的模样跟昨天判若两人，张文华觉得如果这是自己起到的作用，那实在有点超乎想象了。

张文华说：“不太一样，网络比较随性，只要不违法可以怎么吸引人怎么来，电台必须得正能量吧？”

马小霞跟李玉竹截然相反，至少在今天的饭桌上是这样，安静地吃着，听着两人的对话，不问到专门提问她的问题，她都不插嘴。

她似乎是个有些木讷的人，模样平平，在跟李玉竹的友谊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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