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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是夏杉杉发来的视频通话,张文华脸色一白,李玉竹未卜先知地用被子蒙住头。
李玉竹一边在被子里玩弄着张文华的下身,一边“咯咯”笑,张文华心猿意马地回答“我也想你了”,提醒夏杉杉注意安全,然后说自己很累,想早点休息。
张文华表情苦涩。她爬上来,趴在他胸口,噘着嘴说:“你本来就是我的,你的什么东西都是我的,是我不小心弄丢才被她给捡去了。”张文华欲言又止,她又用那种淡淡的凄凉语气说:“放心吧……我不会破坏你的感情,只要你不傻到跟她坦白。”
李玉竹说大概有二十几个,一部分考了稳定工作,一部分做些小买卖,张文华循着姓名仔细回忆曾经与每一个人的交集,感觉都不符合他对碎光的想象。后来李玉竹说听说王逍遥死了,张文华表示自己知道,而且还参与了警方的调查,警察认定是欠债自杀。
张文华问她谁死了却还活着,她说:“就是咱们班的李萱源,高考那年她不是失踪了嘛,今年春节后竟然被人发现在三道河的垃圾桶里找吃的。”
那晚他们几乎没睡,天还没亮李玉竹就
说完她莞尔一笑,面如桃花——李萱源至少有一点说错了,李玉竹即便不化妆也美丽动人。
李萱源还活着可以解释很多事情,但张文华依旧觉得这是个不真实的消息,他要亲眼看一看,确定是不是李萱源在勒索他。
两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一个叫核桃沟的地方,一条水泥路直直地插进两山中间,路两旁各有一排房屋,村子里没有什么人,只有鹅群在路上游荡,偶尔几声狗吠。张文华低速前进,不时朝路两边的院子里张望,希望能看到个人问问路。
那人规规矩矩地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涣散,面无表情,安静得好像跟石墩融为一体,一尺长的头发一绺一绺地支棱着,褶皱塌垂的脸上满是污垢,脖子和手等裸露的皮肤也因为常年不洗覆盖着一层黑皴,身上的红色校服洗得发白,有些地方还有破洞,这么热的天穿这种秋季校服很不合适。
精神病?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瞬间占据张文华的整个思维。他摘掉太阳镜,贴着风挡细看,全身的血霎时流向脚底。
这种变化是一种强烈的冲击,好像有一颗子弹打在张文华心脏上。李萱源今年也是三十出头,本该跟李玉竹一样成熟大方,像夏杉杉一样事业有成,可如今她竟成了一个痴傻的村妇!
呼吸,剧烈的呼吸,赶走一下更甚一下的眼震。有那么几分钟时间,张文华隔着玻璃一动不动地看着李萱源,李萱源也一动不动地看着车。他确信李萱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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