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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女孩的出现，倒是让黎蓁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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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将做好的菜端上餐桌，状似不经意地说：“说起来，谢家以前是不是还和一位做中医的老先生交情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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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徐爷爷吗？”谢初弦在香喷喷的饭菜上桌的第一时间就拿起了筷子，勉强从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心情里抽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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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说：“前几年，徐奶奶走了以后，徐爷爷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听妈妈说起过，似乎是去了徐奶奶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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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尽量放慢语速，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焦急：“那，你知道徐奶奶的老家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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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弦摇了摇头：“我没有问过，不过妈妈可能会知道一点。还有的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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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黎蓁忍不住追问：“还有别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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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弦放下筷子，双手手指交叠在一起：“嗯，还有黎阿姨。就是，你的母亲。这位老先生还是黎阿姨介绍给我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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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些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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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次的对话，实在算不上是友好，更改说是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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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黎蓁的最后一句话，不知道听在许姝耳朵里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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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黎蓁并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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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就只有在某个契机才能说出来，如果不说的话，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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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走许姝这条路大概是行不通了，那就只能拜托谢初弦去问问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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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是黎蓁第一次听说自己的母亲有认识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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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黎蓁病发以后，母亲从未带她去看过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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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她的病症并不影响母亲对她的安排，于是就这样随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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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蓁的眼神暗了暗，虽然已经对许姝不抱什么期待，却仍有一丝丝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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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了口气，将那些让人心烦意乱的事都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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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饭，黎蓁便上集市买了画板和颜料，预备去沙滩上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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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的午后，沙滩上并没有什么人。不过黎蓁还是找了个连人影也看不着的僻静地，支上了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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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把沙子吹了起来，亲昵地在黎蓁的手腕处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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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和烟攸宁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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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烟攸宁真的接受了自己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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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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