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视线在灿灿脸上仔细逡巡着,直到鞋尖上的宝石棱角割破了灿灿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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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吃痛地闷哼了一声,换来对方满意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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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嘛,还以为是只不会叫的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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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鞋子狠狠一抖,灿灿被挥到一旁,伏在被污水濡湿的稻草上,挣扎了好几下都没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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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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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近卫招数敞亮,下的却是狠手,加上最后后脑勺结结实实磕的那一下,让本来就孱弱的身体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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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再一次庆幸这里不是百人大逃杀,否则她现在应该已经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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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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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啧了一声,两名骷髅士兵收到信号,粗鲁地把灿灿架起来,骨头硌得人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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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终于能彻底打量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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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连小窗都舍不得开一个的彻彻底底的地牢,不出意外,它潮湿且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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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连用途都难以想象的刑具铺满了两侧的长桌,飞溅状的陈年污渍不规则地分布在石砌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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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灿灿头顶一盏昏暗地小煤油灯,灿灿能看到它们的一部分,剩下的那些则逐渐退出昏黄灯光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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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对犯人来说并不好受,你知道那是什么,你可以推断,可以想象,它们隐约可见,但又并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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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撕扯你,碾碎你,切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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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成为它们身上另一层粘稠物,另一个可疑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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