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带着我们几个上门去探病,罗家却挡着不让见人。去看的人都这么被拒了,英国公府却没有派人过来看过……我们都暗自猜测,魏宜宁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可能已经身故了。」
程琅听到这里冷笑:「魏宜宁要是死了,你不该高兴吗?」
是了,她是喜欢罗慎远。但是在这一个多月里,她想得最多的竟然程琅。多么可笑,当年要嫁给程琅的时候,她千般万般的不愿意。
程琅轻笑了一声:「你盼我回来?」
他侧手执谢蕴的手,倾下来缓缓问:「来,告诉我你怎么盼的?」
「你是我夫君,我自然喜欢你。」谢蕴说。
谢蕴就挪了挪身子:「我知道你原来在清湖桥养过外室……我知道你有很多红颜知己。但我知道你对她们都未曾真心过……」虽然程琅是个浪子,为人风流。但是至少她觉得,程琅待她还是跟别人有点不一样的。
婆子端了清洗的热水进来。谢蕴下床沐浴,等再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已经睡着了。她坐在他身侧,端详了他的睡颜很久。
她穿衣下罗汉床走动,昨夜陆嘉学应该是没有回来的。她这些天没得动过,要走走才行。自从知道自己有孩子
宜宁吃了些槽子糕,喝了两碗羊乳。有个丫头进来屈身说:「夫人,侯爷在外面等您。」
罗宜宁喝完最后一口羊乳,跨出了房门。陆嘉学站在扫干净雪的青石道上,穿着件玄色右衽长袍,腰间挂了墨玉玉佩,背着手等她过去。
他牵着她走在扫干净雪的石径上,宜宁看着他的背影。
实际上在婆家里,唯有他靠得住。若是丈夫也靠不住,对于女子来说是非常可怕的。
他果然是带自己来了原来侯夫人住的正房!
「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请安的时候,太过紧张,差点打翻夫人的香炉……」陆嘉学说。「我在后面帮你接住了,手被香烫了两个泡。你回去给我涂药膏,边涂边愧疚。」
她当时简直哭笑不得。
不要闹脾气了,该回来了。
「那我做错什么了!」他突然握紧她的手臂,厉声道,「我做了什么?罗宜宁!」他的一字一句都是挤出来的,捏着她的手用力得要捏碎了。罗宜宁分明看到他眼睛里沉得不见底的伤痛。
陆嘉学捏得越来越紧,他低声说:「宜宁,我不想听这个!」
罗宜宁听到这里才忍不住眼泪,她放声大哭,哭得哽咽。好像把这些年的伤痛都哭干净了。
罗宜宁飞快地用手背擦眼睛,她闷闷地摇了摇头:「我真的喜欢他,陆嘉学。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对我好的人,我从来没遇到过我可以全心信赖的人……他和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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