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侯爷新婚之后,脾气就一直挺好的。眼下不知怎么的,脾气反倒不如原来了。几个人说话唯唯诺诺的,不敢大声。
她连斗篷的帽子都没有带,只跟着两个粗使的丫头,她显得很瘦了,但是当年的风姿还是一点都不减。梳了垂云髻,气质高洁。守卫的亲兵要把她拦下来,谢敏冷冷道:「叫他出来见我!」
守卫的人看到陆嘉学终于出来,一个个垂首不敢再言。
谢敏直看着他,冷冷地说:「你把她抓回来了,是不是?」
谢敏继续说:「你上次成亲那人,是不是她?」
「陆嘉学!」谢敏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会的便只是抢夺!她现在喜欢你吗?你为什么不能让她平静生活呢,她陪你们这些人玩儿了把命,这还不够吗?」
陆嘉学沉默,或许这些话真的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继续道:「送她回去。」
谢敏在他身后继续说:「陆嘉学!你这种人就不配有人爱你,你有再多东西又如何,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谢敏倔强而冷漠地看着他。语气鄙夷:「我与嘉然伉俪情深……你这种人怎么懂!」
「有一年除夕他未归,身上带着别的女子送的香囊,绣了个『宛』字,你还记得吗?」陆嘉学笑着凑到她的耳边说,「那是当年太子妃的小名。长兄为太子出谋划策,却跟太子妃混在一起……这些是皇后亲口所言。」
「他与二嫂时常私会于小竹林。有一年老夫人说要砍了那片竹林,大哥第一个不同意。这个长嫂肯定是记得的吧。」
谢敏思绪混乱,是的,陆嘉学的确没有必要骗她。
陆嘉然死的时候,原侯夫人跟着出事,二弟妹在她灵前痛哭。后来是得了病,却不肯吃药死的。
陆嘉学不想跟她多说了,浪费口舌。他还有很多要事要去处理。
「夫人,小心这石子路。」丫头连忙扶稳她。
「您这是怎么了?咱们快些回去吧,外头怪冷的……」丫头疑惑不解。
程琅也是深夜回府。
程琅就把这件事作罢了,他其实谁也没有必要提。
谢蕴难得等到他回府,知道他是去大同出了一个多月的公差,从他走之后就开始想念他。听说程四少爷今日回来的时候,谢蕴就开始期待了。她让下人洒扫院子,她换了身簇新的衣裳,她甚至对着镜子看了很久自己的妆容有没有瑕疵。
谢蕴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语气微带着讨好。
「怎么了?」他把解下来的革带递给丫头。
「对了,我听闻罗三太太魏宜宁出事了。」谢蕴又说,「说是得了重病,结果那日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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