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只觉得皇帝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格外强烈。
虽然语气随意,舒梵一点也不敢托大:“奴婢不敢。”
他说得恳切,不似平日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舒梵还是不理解,没多想,脱口而出:“那为何一定要强留我在宫里?我……”
漆黑的眸子清晰倒映出她茫然怔忪的样子。
舒梵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太过直接,让她不知如何招架。
他是天子,她只是个五品小官之女,日后也不过是他充盈后宫中的一员罢了。
可后来呢?情谊恩爱都随着老去的容颜和后宅摩擦日益散去。
一腔热血渐渐冷却,她原本的赧颜也渐渐消退,心里反有几分寒凉。
屋里静极了,午后的日头透过暗色的纱窗映到室内,只余浅浅的光亮,像将暮未暮的黄昏。偶有微风扬起帘子,吹到身上微微发凉。
这样一冷一热,倒像是置身于冰火两重天。
李玄胤仍是静静地望着她,英俊的面孔上并无异色,只一双淡若远山的眸子深沉难辨,就那样盯着她看了许久。半晌,他淡然道:“下去。”
舒梵却觉得松快很多。
又过两日天气急转,气温陡降,不刻就白雪茫茫。翌日起来,青灰色的瓦檐上覆上了厚厚一层霜色。
正思索着,就见刘全领着几个宫人进来,手里扬着拂尘面上又堆着笑。
姑娘,日安啊”。
她喜不自胜,紧赶几步上前从宫人手里接过团宝,眸中不觉渗出了眼泪,是喜极而泣的。
刘全叫人将东西放下,又遣散旁人才对她道:“陛下准了,让你将孩子带在身边。”
这本就不合规矩,她原本也只是心里埋怨他不让自己出宫,没想到他会这样破例,又想到太后,心里不免惴惴不安。
见她还愣怔着,刘全忙道:“还不快谢恩?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见她没有别的表态,刘全压低了声音道:“陛下对姑娘的心思,天地昭昭。姑娘前些年在宫外为何事事顺利,可以开缎庄、置田产?若无陛下暗中庇佑,哪能万事顺遂?”
她本就模样俏丽,端方之余不失娇柔明艳,低眉敛目安静地站在那边也是楚楚动人得很。
翌日她起早去当值,正遇昨夜大雪,庭院里的积雪足有膝盖那么深。舒梵走得艰难,到了紫宸殿鞋袜都湿了。
回头见了她,她心里一跳,却见他只淡淡扫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去了内殿批阅奏疏。
李玄胤写完一个字,不经意抬眸便瞥见她。
他忽然想起初见她时的情景,那时他在掖台清修,听见山林中有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便登高望远,在山峰上朝下望去。
裤脚束得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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