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赎了出来。
“你相信他什么都没说吗?”江照抱着剑站在她身侧,目送梁世成的马车远去,眉目冷峻。
殊不知,梁世成的马车在离开内城驰到京郊后便停了,见四下无人,鸣哨将一只信鸽放出。那信鸽穿过丛林,越过高山,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在日落时分抵达驿站。
酉时三刻,紫宸殿内依然烛火通明。
如玉般的手中,持一册帛书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至于裴鸿轩,只配站在刘全身后。虽不是第一次近距离得到皇帝接见,他还是说不出的紧张,头也不敢抬,每一次的呼吸都感觉被掐住了似的,压根不敢放松。
殿内的气氛有些厚重凝滞。
“皇兄英明,堵不如疏。若是逼得那些地方豪强无利可图,恐怕会铤而走险,还不如多收些税收,让他们底下人自己去打。”李玄风嬉笑着说。几人中,似乎也只有他敢这样恣意。
裴鸿轩悄悄抬了下眼帘,不慎对上一双漆沉深邃的眸子,心里一惊,连忙垂下。
皇帝问话,裴鸿轩当然不敢不答,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可设盐铁市官,在各个市集中设立代表,由各个代表来专卖食盐,便将可矛盾转移到那些豪强乡绅内部之间。还可以设立举报制度,凡是举报私卖者,可获高额奖励,还可获得一定时间的专卖权。这样,朝廷便不用花费大力气去整顿监管,自有下面人帮着监督管控,还可收取高额的盐税,何乐而不为?”
书生面皮薄,裴鸿轩被他夸得面颊微红。
过了会儿,一直静默不语的李玄胤笑道:“就按你说的办。”
待裴鸿轩也离
晋王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之色,颇有深意地笑了笑,望向他:“据梁世成的口供,卫娘子并非漕帮之人,但她似乎与漕帮关系密切。皇兄觉得,他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
殿内烛影明灭,将皇帝的影子斜斜映在地上。
他的声音过于冷寂,似惊得即将燃尽的烛火也被骇到,突兀地爆了一个火花。
那日回去之后,舒梵总觉得心里不安。
可她实在摸不着头绪,也就不再去想。
“上次太后唤姑娘过去就让罚跪了个把时辰,这次不知道又要怎么蹉跎你呢?不如姑娘称病别去了。”阿弥道。
意思很明显,太后应该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昔年太后挟幼子把持朝政,威震内外,几个势大的藩王也不敢轻举妄动,可见太后的本事。
这样的人做事都有目的,不会因为自己的好恶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
太后虽然不喜她,却很是喜欢这个孙子。
他也不怕生,任太后抱了会儿,小脑袋四处东张西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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