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宝抱着紫砂壶奶罐慢慢地啜吸起来。
他吧唧吧唧咀嚼起来,眼睛还盯着她手里剩余的蜜饯。
团宝委委屈屈地看着她。
团宝一开始还不情不愿的,转头就又忘了,开开心心跟阿弥到院子里玩骑小木马去了。
舒梵坐在窗边给团宝纳鞋,神色温柔而平静:“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裴大人,勿要再提。你我之间,只能是朋友。你有大好前程,勿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听你父亲的话迎娶孟家娘子吧。”
舒梵是翌日起来接到陈钊辉的传信的,邀她在城东朱雀桥往西一里外的福源茶楼见面。
楼内摆设有些陈旧,大堂内没什么人,显得有些冷清,一个四五十余的男子垂着头站在柜台后算账。
掌柜的一怔,快速瞥了那锭缺了个小口的金子一眼,抬眸朝她望来,锐利的眸光里带着几分探究,语气倒是四平八稳:“客官弄错了,咱们这儿不卖西湖龙井。”
目光与他在空中交汇,岿然不动。
不刻他又回来了,说是他搞错了,有货,请她到楼上一叙,陈二爷亲自跟她谈。
陈钊辉果然在,一身蓝色劲装,头发利落扎起,看到她就几步上前笑道:“梵娘!”
“没有要紧事我当然不会联系你,有条从真阳过来的船被扣在运河上了,上面有大量的盐铁和香叶。”
其实在瑨朝建国以前,天下盗贼四起,百姓衣不果腹,井盐盛行,贩卖私盐的行为屡禁不止,各地豪强都有囤积大量私盐。只因官盐太贵,各中利润丰厚,自然有人铤而走险。
漕帮这些年已经鲜少私运这些违禁品了,但帮内那么多兄弟的生计是个问题,有时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舒梵眉头紧皱。
“你这么冲动,会害死大家的。”有人从侧门笑着推进来。
陈钊辉吓了一跳,抬头见是二师兄江照,又松了口气,埋怨道:“老二,你别这么吓人行不行?”
舒梵知道他向来瞧自己不顺眼,也懒得搭理他的嘲讽,略一沉吟道:“你们先不要冲动,回去等我消息。人只要还没判罪,自然有回转余地。现在已不是康平初年了,那时百废待兴,对盐铁自然严格管控,这些年地方上贩卖私盐的也多得是,法不责众,也不是个个都要抓起来凌迟处死。”
“还是提早做好准备。”江照幽幽一笑,一双桃花眼,流泻出来的光芒却极是冷酷,“若是不成,也绝对不能让梁世成开口。”
江照无动于衷,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种事情,舒梵自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让人私下贿赂负责审理此案的都官郎中沈千鹤,三次林林总总花出去八百两,终于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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