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乌黑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脊背上,因为太长的缘故,发尾蜿蜒至瓷质的地板上,发丝轻晃时,像是在地面手绘了一幅水墨画。
最后。
她最近正在鉴定的古籍,恰好有极为类似的梵文,真的很想研究。
“不能。”
她自己的房间内。
指尖时不时会碰到破皮的小口子。
就疼。
檀灼凉凉地从镜子里瞅他一眼。
其实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只是嗓子肿得厉害,没什么杀伤力。
男人修长指骨轻敲桌面,示意她看向角落,“不是喜欢老公送的玫瑰吗?”
一尊看似极简的甜白瓷花瓶内,插着几只特殊品种的类香槟色玫瑰,层层叠叠,低调又华丽。她一眼便知这是有人专门培育的,全世界找不到相同第二束。
檀灼喜欢。
“你还送吗?”
男人毫不犹豫的回答,颇有几分昏君为博宠妃一笑,色令智昏的劲儿。
朝徊渡:“不能。”
昏君个毛线。
翌日一早。
此时慢悠悠提着裙摆下楼时,像是一幅浓郁明艳的油画。
之前没有檀灼时,朝徊渡喜欢安静,不喜人多,佣人们说话都不敢大声,工作时恨不得自己身披隐身衣。
檀灼指尖轻轻掠过新购入符合她审美的餐桌,这些都是需要提前几个月甚至半年预定的,也就是朝徊渡身份好用,报出名号,人家一周内便运送过来。
檀灼还有点记昨晚的仇,眼睫一撩,懒洋洋地吐槽,“快七点了还没起床。”
管家没敢吭声。
檀灼大度:“等等他吧。”
入目便是檀灼坐在餐桌前,白皙指尖捏着一柄精致的珐琅镶嵌小镜子,正微微嘟着唇,在照来照去。
男人神色不变,平平静静地落了座。
檀灼抿着勺子里的汤,似是小声嘟囔:“喝汤都刺激的伤口疼。”
试图激起他少得可怜的慈悲心。
檀灼还没放弃研究他身上那些经文刺青。
他不紧不慢地对管家吩咐,“给太太换清粥。”
这可是厨师精心熬制了好几个小时的养生汤,谁要喝清粥呀。
朝徊渡:“还疼吗?”
内心:就很烦!用小本本给他记上,迟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见他往外走没有等自己的意思。
虽已至春末,可清晨还是有点料峭寒意。
呜呜呜。
谁知道早晨这么冷啊,她从没这么早出门过。
他刚走了两步,忽而侧眸看向旁边多了株瑟瑟发抖单薄小娇花,随意一阵风吹来,仿佛能吹断了细腰。
幽静的白檀香极为霸道地将她牢牢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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