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灼:“……”
管家收起结婚证,领着佣人们离开。
“咔——”
偌大客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等人走了,他彬彬有礼地询问:“没人了,可以做了吗?”
她试探着往后躲,“我觉得……不太可以。”
“朝太太。”
最后四个字音在空旷的厅内仿佛有回音阵阵。
意思是明显。
她得配合。
第一印象就是寡,特别寡,黑白灰三个色调,乍一进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得了全色盲。
不过,目前重点不是这个,而是面临重大‘人身危机’。
她试图想跟面前这位新晋老公讲道理,“真不是我不想履行夫妻义务,实不相瞒,我得病了。”
所有数据全部正常。
檀灼:“……”
“其实,我不是身体上的毛病,我是心理上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懂吗?”
朝徊渡听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气定神闲地打开衣柜,打算先洗澡。
“哎哎呀,西裤穿好,别解腰带。”
“不许硬!”
朝徊渡被她吵得揉了揉眉梢,将站在他身后叭叭叭说个不停的小姑娘单臂抱起,随手丢到床上,而后顺势俯了过去。
下一秒。
她紧张起来寸步难行。
扫过墙壁上的钟表。
而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和闲情逸致,跟上次那样,哄她放松适应。
檀灼劫后余生地拍了拍小心脏,坐在床尾,望着亮起灯光的浴室。
小命终于保住了。
幸好朝徊渡发现她真没感觉,没有强来。
檀灼天真地以为今晚安全了。
此时光线炽白的浴室。
奇怪的是,他上半身以及手臂,均缠绕着白色缎带。
没多久,室内跟冰窖似的。
朝徊渡俊美深邃的面容,此刻浸没暗色。
他关了花洒。
这边,檀灼正想着要不要其他方面示好一下。
涂个护发精油?
她手法可好了呢!
檀灼不明所以地走近浴室,“你没带睡袍?”
话音未落,一只带着沁凉水汽的掌骨便将她从外面带进来。
檀灼猝不及防,踉跄着差点摔倒。
小下巴微抬,便要发脾气。
只见男人身上的缎带松散,肌理分明的皮肤上,一道道锁链状经文刺青若隐若现,字迹极小,繁复似古老的梵文。
那天早晨,她无意间看到朝徊渡睡袍内缠绕的缎带,并不是眼花。
朝徊渡设想过,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刺青会恐惧,会害怕,会想逃离。
她居然在惊艳,甚至还想伸手触碰。
在密闭空间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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