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遇到这种不听解释不看证据还有权有势的无赖,真得认栽。
檀灼从来不是吃哑巴亏的性子,也被这话气到,小脸紧绷,直接给朝徊渡拨打了电话。
檀灼冷哼一声,“给他侄子。”
谁?
檀灼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你三叔是不是脑子有病,赶紧带去治!”
朝徊渡倒是没生气,反而发出低沉笑音,“不巧,他已经在医院了。”
气氛一瞬间凝滞。
檀灼眨了眨眼睛,蓦地反应过来。
少女漂亮脸蛋上的暴躁表情立刻变了,可怜巴巴地软着嗓子告状:“对,是被欺负了,我可真是受尽了委屈。”
“他一定是看我们工作室势单力薄,又没有靠山,想骗我的古董。”
忍不住惊叹。
朝徊渡那边好似早料到了檀灼的反应,如她所愿地开了尊口:“那么…需要我人道主义关怀一下吗?”
“立刻马上!”
挂断电话。
檀灼:“不是跟你说过吗,收到我的婚礼请柬就知道了。”
檀灼:“没想到师兄你这么开放,睡都睡了,还能不负责呢。”
最终还是没忍住,“所以你真和朝总?那位可不是随便招惹的,你若真惹了他……”
见梅溪汀眼底不加掩饰的忧色,檀灼知道是担心自己,踮脚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开玩笑了,漂亮脸蛋认真道:“师兄,有时候各取所需的婚姻比爱情更稳固。”
他对不起檀爷爷,没看顾好檀灼。
“我又不是找了个又丑又穷又凶的随便嫁了,我还是有精挑细选的,你干嘛一脸我坠入苦海的表情?”
傍晚时分,路边灯影明明灭灭,晚风吹起台阶上的梨花,一瞬间,花瓣如坠落的漫天大雪,洒满整条街道。
等梨花落尽,春天就过去了。
男人冷白腕骨随意搭在车窗上,姿势优雅从容,矜贵气质在木质建筑极多的古董巷子里很是惹眼,他视线落在被推开的工作室大门。
少女穿着红色薄绸长裙,肤白貌美,明艳动人,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每一步都是摇曳生姿的美丽。
檀灼也看到了朝徊渡,眼睛一亮。
她一上车。
朝徊渡呼吸微顿,而后不疾不徐地拉过安全带,“急什么。”
“万一摔成渣渣了又直接丢了,他来个死无对证怎么办。”
等车子启动,檀灼看路线越来越不对。
“我们不是要去见你三叔吗?”
“明天早晨再去。”
檀灼探出指尖,故意推他手里的薄纸,像一只不安分的猫,想引起主人注意。
夜长梦多。
男人修长指骨敲了下文件页,示意她保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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