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摆了摆手道:“都已平安回京了,还说这些话做什么?”
此去大半年,徐怀安撂下了翰林院的公差,此番归来,自也有诸多事务要处理。
回了梁国公府后,家中的弟弟妹妹都来了前厅与他相见。
家宴过后,徐怀安因舟车劳顿的缘故面露疲惫之色。
在徐怀安远行去扬州的这短时日里,秦氏日日让人打扫松柏院内的屋舍,为的就是等徐怀安归家的那一日,松柏院内的翠绿花草能露出勃勃的生机来。
嬷嬷们见秦氏兴致不高,便问:“太太怎么瞧着不高兴?”
自从接到徐怀安之后,秦氏脸上的笑意便没落下来过,任谁瞧都会觉得她分外欢喜。
只见秦氏拢了拢鬓边的散发,笑着说:“偏偏瞒不过你们去。”
“太太是怕世子爷前途受损……”
话虽如此,可自小到大皆出类拔萃的儿子为了个女子而断送前程,饶是性子通透如秦氏,总也有几分不悦。
秦氏绝不会做出棒打鸳鸯一事来,只是感叹造化弄人而已,若苏婉宁一开始就嫁给慎之为妻,如今的日子自然要和顺许多。
眼瞧着秦氏情绪低落了下来,一旁的嬷嬷们立时出声劝慰她道:“兴许事情没有太太想的这么糟糕呢?”
那嬷嬷愈发放低了声音,循循善诱般地说道:“咱们世子爷去了扬州大半年,这翰林院院正一位不还是空悬在那儿吗?别人也没有本事去拿,这院正一位还是我们世子爷的。”
更何况她并不是不喜欢苏婉宁的为人,只是怕儿子的名声受损,将来前途不明而已。
宗氏亲自下厨煮了一碗燕窝粥,哄着苏婉宁喝下后,便问她宗府里的事宜。
苏婉宁一一答了,并与宗氏说:“外祖母也念着母亲,还说……还说有机会要来京城瞧一眼母亲。”
皇室对安平王府颇为忌惮,苏其正与她都不能离开京城半步。算算日子,她也有十来年没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了。
苏婉宁端坐在宗氏跟前,因见她眸中有泪花潋滟而过,也不愿再开口告诉她宗老太太被下毒一事。
倒不如瞒着她。
母女两个人正在说体己话,本是不该让外人打扰。
宗氏出去一瞧,见来人是陆梦嫣身边的丫鬟,立时问:“怎么了?”
除非,除非是外头出了什么大事。
那丫鬟苦着一张脸,答道:“二爷被慎刑司的人抓去了,什么罪名也不说,就说我们二爷通敌叛国,二奶奶已被吓坏了。”
宗氏连忙去寻苏其正,让他去外头打听消息,再不行就去寻亲家陆中丞。
苏礼出了事,苏其正与宗氏自是要为其奔走,苏婉宁也不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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