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比起他脑海里紊乱的神思,他手边的动作已先一步听从了苏婉宁的吩咐。
苏婉宁这便走到博古架将永芦事先准备好的金疮药和银匙拿了过来。
苏婉宁沉下心来做一件事时清浅的眉眼里尽是柔意与专注。
动作极尽温柔小心。
便见苏婉宁搁下了银匙,抬眸瞥一眼徐怀安,正色地说:“这伤处十日不能沾水,你可要小心了。”
苏婉宁又没好气地瞪了徐怀安一眼,扬高了声量道:“你可记在心里了?”
被他盯得久了,苏婉宁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廊道上伺候的永芦听见苏婉宁的吩咐后,面露难色地走到了苏婉宁身旁,说:“苏姑娘。”
永芦挠了挠头,只说:“我们世子爷最不喜欢喝的就是姜汤了,为了这事,老太太可没少生气,后来干脆丢开了手,不管我们世子爷了。”
苏婉宁对此也略有耳闻,还是从前从许湛嘴里听来的。
“你们世子爷是怕姜汤太苦了。”苏婉宁这便亲自去了一趟大厨房。
既如此,苏婉宁便亲自下厨,照着记忆里的法子为徐怀安煮了一碗姜汤。
趁着姜汤还滚烫时,苏婉宁便让永芦出府去请了大夫来。
月牙和丹蔻在旁偷笑,因见徐怀安有些扭捏的模样
一出里屋,月牙便笑着说:“姑娘一发话,徐世子是二话不说地就喝下了那碗姜汤。”
两个丫鬟不禁感叹徐世子有几分“惧内”之相,这对她们姑娘来说只要好处。
不多时,永芦请来了大夫。在苏婉宁的监督下,徐怀安被迫喝下了大夫给他开的药方。
徐怀安见状十分疼惜,便让月牙和丹蔻搀着她回院落休息。
徐怀安乖顺地应下。
只见徐怀安立时要翻身下榻,趁着金澄澄的余晖洒落大地时,出宗府一趟。
徐怀安递了个白眼给他,只冷声说:“这点伤若不请大夫,不喝药,只怕两三日的功夫就能痊愈。”
永芦被他一噎,顿时也没了言语。
永芦和双溪认定地跟了上去,眼瞧着他家世子爷要朝着驿站的方向赶去后。
永芦也是被他的猜测吓了一跳。
双溪摇了摇头,只说:“我猜不透世子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