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她都记在了心上。
都是京城里那些黑心肝的人对宁宁苦苦相逼,不然宁宁何苦要如此仓促地赶来扬州?
徐怀安怎么敢受长辈的礼数,这便先朝着宗老太太福了福身道:“老太太客气了, 这都是我应该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出半日, 表小姐带回了个“新姑爷”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宗府。
后来知晓苏婉宁嫁人后屡受磋磨,甚至还闹到了流产和离一事。
如今他们听闻有位梁国公世子对苏婉宁很是殷勤。
“可别又是个草包,再将表妹哄骗一次。”宗义如此道。
宗耳自小便跟着武师学武,一身武艺很是了得。
于是。
正在替他收拾铺盖的永芦却尖叫着从内寝里跑了出来。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徐怀安跟前,白着脸说:“被子里……被子里有两条蛇。”
一旁的双溪不停地憋笑。
双溪围了上来,只疑惑地问:“宗府里怎么会有蛇?”
他一声不吭地盖好了那被子,只说:“小事。”
不过因为这两条小蛇的侵扰,倒让徐怀安待在宗闻给他安排的屋舍里不曾外出。
这两人在徐怀安所住的院落里“飞檐走壁”,尽量放轻着自己的脚步,想进屋去看看徐怀安的为人品貌。
他自己静悄悄地坐在木凳之上。
片刻后。
两兄弟在寂寂的黑夜里亦步亦趋地上前。
黑夜里,三双眼睛面面相觑。
宗府虽是他的家,可大半夜来叨扰借住在他家的客人,实在是于理不合。
宗耳也是一愣,等了好半晌后才环住了自己兄长的肩膀,作势要往屋外走去。
徐怀安静静地注视着两人。
“两位兄长。”
宗义和宗耳立时顿住了步子,回身望向了徐怀安。
三人在泛着清辉的月色下对峙。
烛火明亮,他才瞧清楚了宗义和宗耳两人的长相。
宗闻膝下只有宗义和宗耳两个儿子,而且这两人都已娶妻生子。
所以,徐怀安彬彬有礼地与这两人说话,力图在两人跟前树立个好形象。
他出身又好,样貌又好,听闻官职也不错,什么样的世家贵女寻不到,为何要吊在宁宁这一棵树上?
宗耳自小就觉得自家表妹美好纯澈得犹如天上的仙子一般。
如今又来了个摸不出底细的梁国公世子,宗义和宗耳必定要谨慎处之。
“探亲”一说本就是徐怀安胡诌出来的言语。
而他的沉默映在宗义和宗耳的眼里,就是他“心虚不可靠”的铁证。
宗耳是有一身高强武艺的莽夫。
偏偏徐怀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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