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别过脸去,不再搭理丹蔻。
夜间。
徐怀安驾着马走到了车厢旁,顾着厚重的车帘问苏婉宁:“苏姑娘,颠了一路,身子可还吃得消?”
徐怀安立在原地眺望了远处隐在夜色中的青山绿丛,思来想去还是将苏婉宁的安危放在了心头最要紧的位置。
前几日苏婉宁因晕车而上吐下泻,一张姣美的脸蛋里尽是惨白之色。
所以徐怀安便让鲍二放慢了脚程。
可这一处的山道被夜雾遮住了大半身形,陡峭的细路也不知会不会有匪类埋伏于侧。
“徐世子不必挂心我,我能熬得住。”苏婉宁听出了他话里的担忧,便舒朗了语调,如此道。
既如此,一行人便连夜赶路,行了一个半时辰后进了扬州城。
苏婉宁的舅爷宗闻知晓外甥女这几日就要赶到扬州城,特意让小厮们日夜不休地守在大门的门廊处,一旦瞧见了外地来的车马,就立刻来叫醒他与夫人周氏。
马车行到宗府门前后。
不一时,便有小厮推开了大门,借着月色问来人是谁。
那小厮立时醒了神,先招呼着苏婉宁一行人进宗府,又让另外小厮去禀告内院之人。
因宗老太太方氏已然睡熟,老人家觉睡得浅,若是吵醒了她只怕后半夜都不必再睡。
苏婉宁面色有些苍白,因晕车之症而不大舒服,月牙和丹蔻扶着她,一起向宗闻和周氏见了礼。
两人先扶起了苏婉宁,细细地问她在路上的情状。
一番寒暄之后,宗闻才留意到了站在苏婉宁身后的徐怀安。
徐怀安生的清朗擢冷,身姿英武挺拔,身上的衣衫虽是其貌不扬的暗色,可环在腰间的和田玉玉佩却能彰显出他非富即贵的身份来。
他一瞧徐怀安的品貌,便知晓他是世家大族里出身的子弟。
莫非……
“这是梁国公世子爷,他正巧也要来扬州探亲,这便与我们姑娘一起同行,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
他笑着与徐怀安见了礼,并问他亲眷住在何处。
他如此直白地吐露出自己的困境来,倒是让宗闻没了言语。
“多谢宗大爷和宗夫人的美意。”徐怀安一刻都没有迟疑,连忙应了下来。
他瞥一眼自己外甥女楚楚动人的灵秀美眸,心里有了数,便先让小厮们领着徐怀安去后院的厢屋里安住。
“你舅母一月前就让人收拾出了雅间,就等着你到呢。”宗闻对苏婉宁和煦一笑道。
一夜无梦。
苏婉宁休整了一夜,面色瞧着还有几分虚弱。
苏婉宁也哽咽着扑进了宗老太太的怀抱里。
方盈盈母家败落后只能来投靠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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