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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清雅如兰的面容配着如此张扬外放的笑意,隐隐透出几分不和谐来。
徐怀安扔了一锭银子过去,只说:“替我照顾好月牙和丹蔻就是了。”
他立时上前询问缘由,那杂役便道:“夜里有大风和大雨,点多了花灯容易走水,所以今夜的花灯节便取消了,下月再办就是了。”
得知此事后,徐怀安面容里的喜色刹那间荡然无存,满心满眼的期盼落了空,失望之下不免担心苏婉宁也会失落。
思来想去,徐怀安便把永芦和双溪唤到跟前,沉声嘱咐了他们一番。
她心里隐隐浮起些失落,脸上却是淡淡一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苏婉宁却笑盈盈地说:“扬州城也有花灯节,到时再请徐世子
这满含柔意的话一出口,徐怀安蒙着阴霾的心也是豁然开朗。
此时天边才下了淅淅沥沥的一点细雨,风声只是呼啸而起,并未张扬到狂风大作的地步。
就在这时,驿站的庭院里闷出一声惊响,月牙和丹蔻也被这声响唬了一跳,慌忙围上来探看缘由。
苏婉宁循着彩光的方向抬起头,正巧能瞧见这寂冷的夜幕里,炸开在天边的绚烂烟火。
(一)
苏婉宁便愈发活泼爱笑, 成日里与月牙和丹蔻说笑打闹就罢了,与鲍二和那些家丁说话时也是眉开眼笑。
月牙很是好奇, 私底下问了丹蔻好几次:“我怎么感觉姑娘待徐世子有些不一样了?”
当初苏婉宁是为了避开京城的流言蜚语才选择去扬州散心游玩。
仿佛是从徐世子出现之后, 苏婉宁的脸上才渐渐地多了些笑意。
可见水滴石穿一话不假。
丹蔻立时撩开车帘,指了指在后头骑马的永芦, 斜眼瞥了月牙:“还不迟钝呢?那你瞧出来永芦心悦你了吗?”
月牙哪里是迟钝?只是她初涉情爱一事,总是不敢轻易地将自己的真心交付给旁人而已。
她与永芦……
“我和他, 不是这样的。”
一番促狭的话又是在打趣月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