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其正与苏礼目送着苏婉宁行出了京郊,直到视线里那两架马车被青山绿水的景色所覆盖,再也瞧不见时,他们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眸光。
这一程,山高路远。但愿女儿离了这牢笼般的京城后,能如翱翔在天际的雄鹰般自由自在。
近些日子, 圣上刚拨了一笔款,让翰林院的院正用其修葺屋舍,以及将年末庶吉士能领到手的份例往上提一提, 这些事本是该由徐怀安来经手。
不得已, 徐正只能叩响了梁国公府的大门。他说明来意后,门房的小厮便将他领去了秦氏所在的院落。
话尽于此,若是徐正至多还能探问几句徐怀安的病势如何,却不好再追问他何时能病愈当值之类的问题。
“既如此, 我便不多留徐大人了。”秦氏只让身边的周嬷嬷送了送徐正, 之后便让小厮和婆子们守好梁国公府的门户。
至于徐怀安真正的去向, 也只有秦氏和周、秦两位嬷嬷知晓。
徐怀安没有犹豫的意思, 他从一开始便已做好了要随苏婉宁赶赴扬州的打算。其一是扬州路途漫漫,苏婉宁一个弱女子不足以应付沿途之中的意外。其二是扬州如今掀起了男子涂脂抹粉的风气,他生怕苏婉宁会被这
其三,也是最要紧的一点,徐怀安虽被苏婉宁拒绝了一回,可心里却是没有半点要放弃的意思。
这一回的扬州之行,他是定要陪伴在苏婉宁左右,既是为了护住她的安危,也是为了循着自己的心再勇敢一回。
她轻轻淡淡地朝着徐怀安一笑,和煦的眉宇里竟是爱怜和鼓舞之意,一时让徐怀安心里很是感慨。
于是,徐怀安便叹息着应道:“若是扬州之行,儿子无功而返。到时儿子自会断绝对苏氏的一片心意,不再执着于她。”
秋意潺潺。
连他自己也师承老梁国公的一身武艺,纵然疏懒了好几年,也有几分底子在。
官道之中,不乏有动了歪心思的流氓地痞。
那流氓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破了胆的缘故,便抱着头叫屈道:“少侠饶命,只要您肯饶下我一条狗命,我便将前头那翠帷马车的行踪告诉您。”
也不知是不是徐怀安在官道上太过引人注目的缘故,连这地痞流氓都瞧出了些端倪来。
彼时徐怀安正在擦拭着祖父生前留给他的青玉匕首。祖父说这匕首既能削铁如泥,又轻便极好携带,最适宜女子出门时防身。
忆起祖父慈祥和蔼的音容笑貌,徐怀安心肠蓦地一软,正要将这匕首放回袖袋之时,永芦却已提着那流氓走到了徐怀安跟前。
永芦目露急切地说:“他发现了苏小姐的足迹。”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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