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她领着婆子们去瞧外书房里的许湛,一进屋却只闻到了刺鼻的酒味。
“湛哥儿,你究竟是怎么惹恼了慎之?连带着你秦伯母都不肯来与我说话作伴了。”邹氏气恼不已,便上前攥紧了许湛的衣袖,逼问着他内里的缘由。
邹氏他的大力刮带得险些崴了脚,幸而有嬷嬷扶了她一把。
“我没有。”许湛朝邹氏怒吼一声后,便怆然地倒回了扶手椅里,清俊的面容里涌现几分哀伤。
许湛阖上了眼皮,知晓邹氏从来不相信他的辩解,便端起桌案上的烈酒,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
此时苏婉宁正在内寝里插花养性,陡然听得邹氏来访,便慌慌张张地搁下了手里的花束,招呼着丫鬟们去迎接邹氏。
近来镇国公府与梁国公府生分的消息也传进了苏婉宁的耳朵里,她与邹氏怀揣着同样的猜测,只以为是许湛得罪了徐怀安。
“明日我那丧了夫的内侄女该进京了,她是新寡,你少与她说话,省得冲撞了我的金孙。”邹氏蹙着眉头吩咐道。
婆媳二人坐着翠帷马车赶到了梁国公府门前。邹氏先下了马车,苏婉宁则在车厢里撩帘瞧了眼梁国公府的门楣,的确是气派又威重。
秦氏素来好强,此番病倒之后便没有放出半点风声来。
小厮无法,只能进后院跑了一趟,路上正巧撞见了从老太太院里出来的徐怀安和永芦。
那小厮苦着脸说了缘由,并道:“许夫人和许家二奶奶来了。”
府内的小厮都知晓梁国公府与镇国公府关系匪浅,可秦氏性子这般的要强,身子不适时连娘家的人都不肯见,又何况是许家的人?
难道许家夫人和二奶奶还能是例外不成?
永芦正要做主让小厮寻个由头推辞过去时,徐怀安已泠然开口道:“请她们进来,备好参茶和姜汤,再让婆子们去烧个手炉。”
他又道:“许家二奶奶身子贵重,仔细着伺候。”
(上)
小厮神思回笼,立时跑去了前院。
邹氏正是一头雾水的时候, 刚要催促着苏婉宁与她一起往梁国公府里走去时,却见前头门廊里走来了个眼熟之人。
只见徐怀安施施然地走到了青石台阶上, 朝着邹氏与苏婉宁立定的方向行了礼, “慎之见过许伯母。”
之后, 邹氏又细问了徐怀安秦氏的病情,只说:“你母亲素来身子康健,怎么好端端地病了?”
徐怀安知晓秦氏是犯了心病, 心病如何能用药石来解?
母子两人促膝长叹一番,徐怀安终是承认了自己对苏氏起了意。
他是个迟钝之人, 甚至都不知心里的愧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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