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还费了不少精力去为许湛寻合适的良妾,只可惜许湛连瞧也不愿瞧那几个良妾,今晨发了一通邪火后便去了樊楼。
苏婉宁却只是粲然一笑道:“你们都去歇息吧,我在这儿等着世子爷。”说话间,她已藏起了杏眸里的疲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立在红漆木大门旁,静静眺望着远处迷蒙的夜色。
她哪里是在意许湛的死活,不过是想让自己活的松快些罢了。
顷刻间,大红灯笼之下便只有苏婉宁一人如一株青莲般静静伫立着。她的眸光幽远又淡薄,就仿佛一缕抓不住攥不劳的细烟一般,下一瞬便要随风逝去。
徐怀安敛回目光,也不知是不是今夜的冷风吹刮人心的缘故,他竟是觉得苏婉宁要比前些日子更清瘦了几分。
本已翻了篇的愧怍再度浮上心头。
王府事先知晓了镇国公府和徐湛对苏氏的轻视,这桩婚事会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一旁的永芦十分惊诧,指着前头的甬道道:“再过一条街就到梁国公府了,爷这是要去何处?”
他不想逃避责任,既眼睁睁地目睹了苏氏的痴心等待,便欲回樊楼将许湛送回镇国公府。
可起码这样做,能让他填满歉疚的心好受一点。
今夜许湛本就不打算赶回镇国公府。他在樊楼花了这么多的银子,收用了这么多俏丽又妩媚的魁娘,何必回那冷清清的高门大院里?
许湛就着美人的柔荑吃下了葡萄,嘴角却勾出了一抹不太痛快的笑意,他自嘲般搂进了魅珠的细腰,嗅到阵阵幽香后方才道:“我那个爹爹膝下可不只有我一个儿子,况且他向来也不喜欢我。娘亲一味地只会劝我早日为长房绵延子嗣,只怕在她眼里与二房和三房斗法可比我这个儿子要紧多了。我那正妻又是个死鱼般的木讷美人,我在镇国公府里还不如在你这儿自在呢。”
“二爷是人中龙凤,国公爷与国公夫人不过是对您寄予厚望而已。”魅珠笑着含糊了过去,这便要解开腰间的束腰,打算好好服侍许湛一番。
“他们可从来都没有对我寄予过厚望。只是我那没福气的兄长死的太早了些,他们便只剩下我这一个嫡子。”
魅珠也曾听闻过镇国公府曾有位惊才绝艳的嫡长子一事,只是那位嫡长子福薄,在猎场行猎时竟然堕马而亡。
魅珠正要婉言劝解许湛的时候,候在香室外头的小厮却隔着门唤了一声许湛。
那小厮答道:“徐世子身边的永芦求见。”
许湛一听闻永芦求见,便给魅珠使了个眼色。魅珠悄悄地退到了隔间,一会儿的功夫便听见香室里传来一阵男子说话的声响。
许湛边饮酒边蹙着眉头问他:“外头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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