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那时人人都笑他坠了祖先威风,拜倒在女人裙裾之下,有辱温氏威名。建邺城不过那么点大,快马加鞭一日就可往返四五趟,温齐出门无论办事还是交游,少不得要面对流言蜚语。
倘若天下升平,也许他们能如普通夫妻那样,渡过平凡而幸福的一生,可惜造化弄人……
她还是会痛。
温齐、齐哥,你怎么舍得独留我一人在世上!
单薄的身体不停地起伏,从背后看,两片肩胛骨突兀地从肩背上支棱出来,恍若一对即将要展翅飞翔的蝴蝶。
“啪嗒”。
新写的字迹,被洇成了一团的墨点。
她皱了皱眉。
华滟低头看着手上那一片水痕。这是哪里来的水迹,竟漫到案牍上去了。她想。
华滟闻言抬头。
纵然看不清少女的脸,但华滟还是露出了微笑:“旻儿!你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说些什么呢?”华滟嗔道,“我好好的,什么叫不要伤心太过。你还没回我,怎么突然来柔仪殿了?莫不是前头出了什么岔子?”
“朝政并无纰漏,是侄女想着来探望您……”
“这个时候,你往常不都要陪着昇儿一起
“姑姑、姑姑!您听我说!”华旻竭力安抚着华滟想要起身的动作,奈何她人也纤瘦,且也一直金尊玉贵地养大的,手上并无多少气力,只好朝一旁的宫人打眼色,示意她们上前帮忙。
“姑姑,昇儿无事,您放心。今日他乖乖地喝了药就睡了,我瞧着时日还早,便来探望姑姑。”华旻的声音轻柔文雅,扶上华滟的指间肌肤干燥冰凉,那股凉意如岭上霜雪直入华滟的脑海,叫她冷静了下来。
永安大长公主今日才发了一回病,抽了一斗阿芙蓉才将将平定下来,转眼又受到那样的刺激,倘若她那病根由此给诱发了出来,这一宫下人只怕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濯冰的手搭在了华滟的肩颈上,力道从柔至重,为她按摩放松着精神。
她一手带大的侄女华旻此刻正依偎在她身旁,絮絮叨叨地说些女儿家的心事,细碎绵长,但她却听得很是起劲。
从旻儿掌政以来,变得忙碌了许多,她还要一边忙于政事,一边操心昇儿,踏足柔仪殿的频次早就少了许多。
华滟恍惚了片刻。
伤心?她为什么要伤心?
却见原本殿中忙碌的宫人、面前的少女,还有肩上按摩的力道,都在她问出口的那一刹那停了下来。
“殿下您——当真忘了吗?”
华滟转过头去看她。
华滟的视线扫过华旻忧郁的脸,扫过女官濯冰似是茫然又似愤怒的脸,扫过不知何时跪了一地的宫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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