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实务均很有见地,所作策论详实有理,言之有物。”
这三人应都是理学派的弟子,主张知行合一、格物致知,可以说是与当下朝野儒林中占大势的鸳湖派是几乎相反的两派。听大哥话中的意思,应很是赏识这几人。
她悄声问:“阿兄,你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他摇了摇头,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就算你说出去,他们也不会信的。在他们眼里,我大约只是一个庸懦之人,能坐在今日的位置上,不过是仗着有个好出身罢了。”
华滟默然。
如若不是当初他们的父皇登基时极力要立发妻燕氏为后,如若不是燕皇后当时怀有身孕,而皇室下一辈已近十年无婴孩出生,那么作为边夷流民后裔的燕皇后,是绝无可能登上后位的。更遑论她那双蓝色的眼睛。
如今的太子华潇,文采斐然、才藻艳逸,更随大儒饱学经纶,诗文自成一派风流,他们依然说,“彼蛮夷之人,何以载国之重器”。
华滟点点头,双脚轻踢马腹,催马快跑起来。
皇城如一只蛰伏的巨大的野兽,吞噬了黑暗,静静地沉眠在不远处。
大夏皇城辉宏壮丽,入夜后各宫灯烛都点起来了,珠辉玉映下愈发显得金璧辉煌,远望便如一座地上仙宫。
月明宫内还留着灯,保母不肯睡去,硬要强撑着等小主人回来。
见着华滟归来,保母虽则口上假装埋怨,实则早已为她准备好了宵夜、命人备下了热水。
第二日一早,天边还泛着鱼肚白的时候,保母就蹑手蹑脚地上前,预备叫醒华滟。
等染着霞色的朝云铺陈开整片天空,凌雪已经熨烫好了公主今日要穿的衣裳,濯冰则接过小宫人递来的高柄大肚铜壶,往亮澄澄的铜盆里注入热水,再用冷水调和后送至内室。
等那点热意散去,复又浸入温水里,重新拧干,然后抬起摆在薄被外的一只柔软莹白的手,用手巾缓慢地擦拭着手心、手背。
保母坐在床边,取出怀表瞧了瞧,柔声道:“三娘,七点钟了,该起了。”
保母也不见怪,只一桩桩事吩咐下去,月明宫内外很快就秩序井然地动了起来。
凌雪捧着檀木托盘上前,连同两三名小宫人一起抖开柔软繁复的衣裙服侍公主更衣。等华滟从紫檀木大座屏后转出,濯冰带着一群女使,分别奉着手巾、梳篦、象牙栉、牙刷、痰盂、铜盆等物,依次上前侍奉公主盥漱。洗漱完毕,另一批女使带着西洋舶来的水晶镜、妆奁、胭脂盒、粉盒等物晋谒,公主叫起后即为她傅粉洁面、画眼描眉。
公主装扮完毕,早膳便刚好摆了上来。
另有麻腐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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