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夏梨把妈妈装在食盒里妥帖包装好的青团拎上,柔声说了句“这个好吃,我回去蒸了做早餐”,便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不知道你喝什么,没给你点。”季翩翩说话一贯的直来直去。
每回见面,夏梨都会想起第一次在随城见到她,那会儿她也是蓝头发,可她当时觉得并不好看。现在看,爱蓝色的翩翩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季翩翩看着那米黄色碎花的风吕敷将食盒包得严实妥帖,正中打的蝴蝶结都精致,垂眼笑道:“你果然是讲究。”
季翩翩没接茬,冷不丁问:“你介意我把这个拿到墓园去给小季吗?正好是清明,我每年都只给他花,好像有点敷衍。”
“嗯,上午去的。”
季翩翩扫她一眼,扯扯嘴角笑道:“有什么好看的,其实就埋了几团棉花,又不是他真的在那。”
那个公墓里,埋着的是她当时攥在手心里的、浸满血的几团棉花。
她总是这样,每每说到这个,她都不敢再问再想。
“听说了。”
“现在,你还是不会跟我一起去举报他吗?”季翩翩又问。
高三那年,季翩翩实名举报叶怀棠之前曾来找过她,那时候
那时候夏梨拒绝了季翩翩。
那现在呢?
可夏梨仍旧摇了摇头,“不会。”
“为什么?”
叶怀棠当年对她,只能算是诱奸未遂。他们之间最激烈的冲突就是那个被她抓起来的烟灰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翩翩,我做了非常多的努力才摆脱那个阴影,我不能牺牲我自己的人生就为了让他身败名裂,这不值得。”夏梨淡淡地说,“你也不要。翩翩,我们还有很长的人生,不要浪费在这件事上。”
这次她没了耐心,盯了夏梨几秒,见她沉默,再不废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弋戈辞职后,颇有些不务正业的样子,不过,她的“不务正业”有些特殊——她是副业太多,以至于找不着一个“正业”。她养狗,也做流浪狗救助,为此还专门买了辆面包车,满省跑遍救被遗弃的流浪狗;她还是热爱写码,前阵子听说她套磁美西某校大牛成功,打算去读个博士;她还有空炒股,虽说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蒋胜男女士躺赢。
这回叫她俩,主要也就是请她们来吃吃桃。
弋戈戴着顶草帽冲她们勾勾下巴一笑,竟神奇地稀释了这幅画面中本该浓烈的乡土气息,反倒有点像武侠小说里那种隐世的高手。
朱潇潇习惯性地问:“那蒋寒衣呢?”
“那你俩异国啊?”
“你听着,一点儿也不担心啊?”朱潇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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