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玲说着:“我念大学的时候在高商留学过一年,有很多朋友在那边。我打算去南法休息几年,短期内不会回来,你不用担心。”
母女两个隔着屏幕对视了一会儿,王鹤玲垂下眸,自嘲地笑了一下,说:“我找人做了弋子凡和你爸的 dna 对比。”
恩爱二十多年的丈夫,会为了一个养子,跟她对簿公堂,还步步为营了这么多年,老早就算计好万一离婚她除了死钱,什么都拿不到。
王鹤玲说:“不是。”
第105章 “我希望这个世界上多一个自由勇敢的女人。”
王鹤玲发现她在潜意识里为自己寻找向弋维山求和的理由。
多可笑啊。
“嗯。”
王鹤玲忽然没办法再同她说什么了,眼泪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她笑了笑:“没什么事就先这样,挂了。”
这会儿王鹤玲站在露台上能看到,一家人正在客厅里吃年夜饭,小姑娘老想着往外跑看山中夜景,被爸爸抱回来裹了厚厚一件羽绒服,才骑在爸爸脖子上出来。
原来她那时候是期待有一个女儿的。
那当年她为什么会把弋戈丢到桃舟去呢?哦,是因为那个坏心眼的农村婆婆。她刚生完,她就欺负她、羞辱她、虐待她,她那时候得了很严重的产后抑郁,她也没有办法。
可弋维山呢?
弋维山是怎么说的呢?
她居然现在才听清楚,他的“也好”之后,那短短的停顿里,有怎样一声微弱而不甘的叹息。
如同大梦一场。
良久,王鹤玲低头看一眼手机,才发现弋戈发来了一句“新年快乐”,还跟了一个表情包,是她养的那只叫中秋的警犬,抬起前爪的动作像在作揖,又被 p 上了一顶红帽子,看起来像在给人拜年。
弋戈那边很快回复过来,居然也是语音条。王鹤玲点开,是男生的声音,听起来开朗阳光。蒋寒衣说谢谢阿姨,祝阿姨新年快乐永远年轻,弋戈在旁边小声吐槽了一句油嘴滑舌,还没说完便被掐断了。
至少,至少到今年,她终于对自己的女儿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一句算公事:“爸说你永远是他的女儿,如果你愿意的话,回江城随时可以进公司工作,他也希望你多来看他。”
弋戈把号码拉黑,一个字也没回。
她的母亲一扫除夕那夜的落魄与疲态,仍旧和她多年记忆中的一样,穿雍容大方的连衣裙,搭着件简约精致的白色西装,拎一只大象灰的 ldy,坐在 候机厅里,如雪皓腕上松松戴了根梵克雅宝的红五花,端起咖啡尝了一口便皱眉,说就算是疫情也没这么敷衍客户的道理。
她这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