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你还这么年轻,怕什么,真受伤了再冷酷也不迟。”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弋戈还没有时间仔细思量她这长长的几句话,但她好像已经被打动了——或许是被“他们就是为你而来”这样笃定的论断,或许是被蒋胜男温和而坚定的语气,或许只是因为那个笑容,那个露出皱纹,眼神却仍然明亮温暖、好看得要命的笑容。
语调上扬,嘴角也是。
弋戈笑起来,点点头,“有道理。”
她以后高低得帮这小二百五把这姑娘拐回家来!蒋胜男暗暗下了个决心。
弋戈也解放天性,非常不见外地让蒋胜男把天窗给她开了,长胳膊伸出去,摇摆着唱“是缘是情是童真 还是意外”,简直像在开大巴乡间巡回演唱会。
蒋胜男瞥见,“啧啧啧,儿大不由娘啊。我平时出差个把礼拜也没见他来个电话,这才几个小时?”
电话那头却很安静,蒋寒衣的声音有些抖——
宠物医院门口没有停车位,蒋胜男看着弋戈撂下车门,这一次她急得连谢谢也没说,飞掠
电动车车主冲着小姑娘的背影大骂一句,另外有个交警指着车里的蒋胜男走过来。
弋戈没见到银河。
蒋寒衣一直背对着弋戈,直到失控的星星抓伤他的手背往外跑,他回头想拦,正撞上弋戈茫然的目光。
这是弋戈第一次在蒋寒衣眼睛里看见躲闪。
弋戈却在这漫长的沉默对峙后轻轻开口:“猫跑了,去看看吧。”她又指了一下他手背上淌血的抓痕,“包扎一下。”
弋戈直接掠过他走向那位护士,用动作打断了他的话。“带我进去看看吧。”她说。
她没有把话说完。
护士很不忍地看了她良久,点点头,“你跟我来。”
弋戈回头,蒋寒衣的眼睛还是刚刚那样,充满慌乱和躲闪。可她已经够不知所措了,没有办法承担另一个人的不知所措。她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变冷,问:“你怎么还不走?星星跑丢了怎么办?”
“阿姨,你赶紧带他去打个疫苗吧。”弋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今天麻烦了,浪费您一天的时间。谢谢。”
之前她和蒋寒衣带星星来做绝育的时候进过手术室,那时候银河看见他的忘年交被绑在手术台上,很是不满,一直在闹。弋戈当时逗他玩,说再闹就把他也绑上去。
弋戈站在原地没有上前,用手指着问:“我能掀开吗?”
银河以平稳的姿势躺在手术台上,像睡着了一样。他的毛很厚,因此不仔细看,甚至不会发现他嘴角的血迹。唯一扎眼的是一只后腿,以诡异的姿势向内折,戳向肚皮,爪子被压碎了,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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