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说:“赶紧回吧,好好考试啊,外公等着给你办酒。”
弋戈边走边拿手机查长途班车时刻表,忽然听见一声车喇叭。
弋戈打眼一看,觉得这老头有点眼熟。
弋戈忙跑过去,这才看清那老头是蒋连胜——蒋寒衣的爷爷,也是之前陈思友屡次抱怨的,打牌总欠他钱的,住电厂边的那老家伙。
弋戈并不探究其中原因,但出于“报恩”,她还是决定出手帮个小忙。
蒋连胜说得正起劲,唾沫星子飞溅,猛一回头才发现来了个人高马大的姑娘,他还不太认识,便敷衍地点了点头。
蒋连胜表情一僵,回头问:“你外公……是哪个?”
蒋连胜脸上白了一阵,余光瞟了眼蒋胜男的脸色,打哈哈笑起来:“哦,是,是!就是为这个来的!你说你外公也真是的,就这几个烟钱还跟你小孩子讲!我这就去了!”说着又和蒋胜男套着近乎告了个别,步子要迈不迈地走了。
她坐回车里,安静的空气在身边一堆,便又想起刚刚和陈思友走在路上,祖孙之间从未有过的沉默,和那沉默背后,似乎再也无法消除的隔阂。
蒋胜男刚想夸赞几句弋戈刚刚那天衣无缝、看起来还颇得自家那倒霉儿子真传的缺德表演,就发现这姑娘情绪不太对。
刚刚还看弋戈唬蒋连胜,更以为事情不严重,心里还一派轻松愉悦,却没想到她是这个状态,紧绷着,连一贯挺拔的肩膀都显出一些瘦弱颓废来。
弋戈摇摇头,“挺好的,只是中暑。”
蒋胜男刚问出口,弋戈忽然抬头看她,眼里很亮,却看不见中心在哪,“蒋阿姨,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对人来说,是不是除了血缘,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命中注定的?”
“我一直都知道,世界上 100的事都是努力了才可能有结果,其中还有 70是努力了没有结果,而不努力就有结果的事,发生概率为零。”弋戈说,“所以,没有什么好事是注定会发生的,也没有什么东西天生就属于谁。”
如果这是蒋寒衣,她肯定一巴掌直接呼他后脑勺上去然后骂一通把人给打醒,让他别给老娘来青春期矫情中二这一套。可这姑娘,第一,不是她的孩子,第二,从第一面看起来就和一般小孩不太一样。
“……”倒是也不必这么说自己。
“阿姨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寒衣说你成绩特别好,可能这是强者天生的信念吧,你们都对自己要求比较严格。但你愿不愿意听听阿姨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啊,你不妨先放松些,试着用更柔和开放的态度去看看这个世界。”蒋胜男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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