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下楼来,却看见她的亲爹亲妈两人都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她为自己这种过于现实和不知好歹的考量羞愧了一秒,然后走进厨房笑着问:“在做年夜饭吗?”
弋维山在剁肉,两把大刀双管齐下,很是像模像样。他点点头笑道:“嗯,都是你爱吃的菜!看爸爸给你露一手!”
她最终没说,转身离开前忽然顿了一下,问:“…我,能把银河带进来吗?”
王鹤玲没说话,戴上手套从蒸箱里端出一盆蒸蛋肉饼,“带进来吧,这是给他准备的。”
“戴个手套,烫。”王鹤玲说。
“嗯,狗应该不太计较味道吧?勉强能吃。”王鹤玲淡淡地说,看起来对自己的厨艺认知十分清晰。
说完,她笑盈盈地端着盆出去找银河了。
电视里开始预热春晚,主持人坐在演播厅里伴着喜庆的背景音乐侃侃而谈。家里开了地暖,弋戈席地坐在电视机前,拿着银河最喜欢的小恐龙娃娃逗他玩。
他撒娇似的哼哼了一声,便筋疲力尽地趴下来,脑袋搭在弋戈的腿上。
银河眼巴巴地望着那不断散发出极具诱惑力的香味的厨房,可因为对弋维山和王鹤玲都不熟悉,因此只敢看,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