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过袋子,“…你不吃?”
蒋寒衣执着地想问她到底怎么了,“你……”
临近年关,弋维山和王鹤玲忙得脚不沾地,已经一周多没回过家了,过于独立的女儿甚至连个询问短信也没发来过。
他亲自给陈春杏砌了杯茶,请她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皮椅上,等了一会儿才问:“三嫂来,应该是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弋维山倏地瞪圆了眼,接过那文件一看,居然是离婚协议书。“三嫂,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惊讶了一瞬,便又装作平静的样子靠回椅子上。
弋维山这时候终于露出意外的表情,他没有想到,陈春杏居然是想彻底离开的。他原本认为这事大不到哪里去,中年人出轨而已,哪里新鲜呢?更何况陈春杏文化水平不高,自我约束力不强,这没什么好意外的。他只需要敲打敲打,让她别太过分,免得被亲戚朋友知道了,说弋家人的闲话。至于其他的,他没时间也没兴趣操心。
弋维山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问:“…老师那边呢?”陈思友毕竟还在桃舟,虽然老人家年纪大了脾气差些,对亲女儿也向来不待见,但毕竟是亲生父女,陈春杏就这么走了?为了她那个情夫,连给亲爹养老送终都不顾了?
“谈了什么?”弋维山紧接着追问,话音刚落却又尴尬地咳了声。人家父女之间的谈话,他这么紧张地追问,倒显得过于在意,不体面了。
弋维山没说话,他紧锁着眉,但这并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意外和困惑。陈春杏的决绝令他始料未及。主观上他当然不想让陈春杏离开,一来弋维金在医院那边总要有个知根知底的人看顾;二来,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弋戈对陈春杏的依赖是显而易见的,高三这么关键的时期,他也不太希望女儿的情绪受到影响。
陈春杏点头,“我晓得。”
陈春杏笑了笑,“没有的。以前你也没少给钱,金哥看病、家里过日子也都是你出的钱。”说完,她又将目光落在桌上那几份文件上,无声地催促着。
简单道谢后,陈春杏转身走了。她这辈子头一次表现出这么天大的主见,短短几分钟就迅速地切割了和弋家之间的种种关系,干脆得不可思议。
弋维金是丈夫,陈思友是父亲,她想要离开,这两个人是不得不安顿和交代的。可弋戈,这十几年来和她最亲近的小姑娘,实际上却是别人的女儿,即使不提,也什么都不影响。
“你等一下。”
陈春杏回头冲她淡淡笑了一下,问:“怎么了?”
“没有。”陈春杏却果断,“没什么好特意说的,她慢慢就晓得了。”
陈春杏微微仰头才能和她对视,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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