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刚合上,弋戈忽然听见一声惊呼。朱潇潇也被吓得猛地起身,脑袋磕在她肩下,两人一个捧着脑袋,一个捂着锁骨,都疼得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搞的嘛……我车刚洗的!”司机师傅本就被堵得一肚子闷气,扭头一瞥,半截车厢都被豆浆涂过鸦了,脾气一上来,语气凶得吓人。
一车厢的学生不敢说话,只有江一一不满地瞥了瞥夏梨,嘟囔道:“你今天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
“对不起对不起!”夏梨忙抓着江一一的手道歉,看了看伤势后满是懊恼地说,“对不起我没拿稳,我包里有烫伤膏,给你抹一点吧?”
夏梨擦着她的膝盖灵活地挤出座位,踮起脚一边用手够行李架上的书包,一边局促地笑笑说:“嗯,毕竟在野外嘛,我怕有同学受伤,带了点常用药。”
夏梨伸手够了半天也没摸着书包,急得有点脸红,一低头,却看见前一排的叶老师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冲她笑。他眼镜上有一小块反光,一向儒雅的笑容因此显得阴森起来。
书包像故意和她作对似的,藏得很深,怎么摸也摸不到,她窘迫地回头看了眼,想喊范阳或蒋寒衣帮忙,却见他们一个睡得死沉,另一个戴着耳机玩游戏。
“没有。”夏梨忙摇头,再次踮起脚伸手去找书包。她知道身下那道目光仍没有移开,但却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假装专心地翻找。——但即使这时她也无法想到,叶怀棠看着的,是她因踮脚和伸手而露出的、那一小块白皙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