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得到一手消息。”朱潇潇嫌弃她“不懂行情”。
“我跟你说……”朱潇潇忽然压低了声音,抓着她胳膊把她拉近了点儿,“那个女的,是叶老师的老婆!”
“你不敢相信吧?我们也没人敢信!”朱潇潇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煞有介事地道,“但徐嘉树他爸不是徐老师吗,他说的,那个人就是叶老师的老婆,现在就住在教师宿舍呢。”
“疯了,是吧?!”朱潇潇抢答,两手一拍,“我跟你说,你肯定不敢相信……叶老师太惨了……”
朱潇潇“啧”了声:“就是,叶老师和师母有个女儿的,你知道吗?”
“唉,他们的女儿两年前跳楼自杀了,在他们老家,然后师母的精神状态就变得不太好,有点儿……有点儿不正常。叶老师在家里陪了师母一年多,最近她情况变好了,他才到江城来工作的。”讲到这里朱潇潇的表情很惆怅,“据说是因为早恋得了抑郁症,叶老师在她的 qq 里发现了聊天记录。”
她直觉地怀疑这是经传播后畸变的版本,于是问:“你怎么知道?”
她一眼,“都是真的!”
“你看这个!”朱潇潇气不过,拿出夹在杂志里的一张纸。
《随城晚报》,2010 年 3 月 24 日。随城是省内的一座山城,离江城很远,发展不佳,近年来人口流失很严重。
报道占去半面篇幅,文中人名都用姓氏或者化名代称。可那张只有侧面的照片却很清楚,是叶怀棠搂着一个头发散乱、崩溃痛哭的女人。
弋戈拧着眉快速看完了整篇报道,除了确定少女为自杀身亡、语焉不详地猜测原因是早恋和呼吁一两句“关爱青少年心理健康,预防抑郁症”之外,全文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弋戈抱歉地说:“…对不起。”
弋戈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天夜晚那疯癫女人凄厉的叫声却反复在耳边回荡。
下意识地,弋戈还是想问“徐嘉树怎么知道”,但她忍住了,转而附和地问:“怎么帮助?捐钱吗?”
“…哦。”弋戈悻悻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反应大概会让朱潇潇很失望,朱潇潇这么大动干戈地把她拉下来坐着,肯定是想和她好好聊一聊的。可她从来都不是很擅长这个。
这是弋戈第一次在生活中听说谁得了“抑郁症”,在那之前她知道的唯一的抑郁症病人是张国荣。那几年这个词并没有引起社会太多的关注,报纸上喜欢说张国荣的死是“巨星的宿命”——是宿命,而不是病。
“应该是吧,是心理疾病的一种。”朱潇潇模棱两可地说,“我之前听我爸说他有个同事的儿子也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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